两周前,走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阮棠说,这是好人卡的终点站,也是她最后求江铂言帮的一个忙……
“想什么呢?”罗予钦重重拍了拍江铂言肩膀,“好兄弟,对不住了,你的婚礼我只能参加上半场。”
江铂言醒过神:“这一回,你去哪里?”
“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首都莫尔斯比港。”罗予钦仰头痛饮一满杯啤酒,“我心爱的姑娘riko在那儿当无国界医生,她说她想我了,所以我飞过去安慰她。”
“好吧。”江铂言为罗予钦续满酒杯,“祝你和riko修成正果!”
一旦开喝,围上来敬酒的人如海潮汹涌。
其中有江铂言认识的,也有他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罗予钦凑到跟前,压低声音说:“我竭尽所能,请了这些家伙。他们都是你的潜在客户,一定好好把握开拓市场的机会啊!”
看着已有醉意的好友,江铂言默然笑了。
他让服务生提前准备好水果羹和冰镇过的擦脸毛巾,免得罗予钦陷入深醉状态胡言乱语。
视线一转,江铂言无意中发现了客户徐先生。
他怎么在这儿?
江铂言起身走向酒吧最靠里的位置。
那张桌子很隐蔽,被一根结构性承重柱遮挡了半边,仅能看清徐先生的侧脸,至于他正在约会的人,被柱子挡得严严实实。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你不要再说了,求我也没用!”
熟悉的嗓音传入耳中。
江铂言赫然明白,之前做的全是无用功——阮鑫晟的私生女景丽,虽然远离亲生父亲多年,没有优渥的家境,却练就了一身嚣张跋扈的本领,犹如狗皮膏药,黏住一个男人绝不会轻易放开。
“徐先生?”江铂言径直上前,“需要我帮忙吗?”
“江总,你也在?”徐先生闪烁其词,“刚进酒吧的时候,我听值班经理说今天有人包场。但是景丽非要留下,所以我找到组织聚会的人,付了三倍的价钱,他同意我坐这张桌子。”
江铂言失笑:“你把钱给谁了?”=qn=du=jia=zheng=li=
徐先生站直身体,左顾右盼一番,随即指着罗予钦的后脑勺,说:“就是那个穿碎花衬衫蓝紫色长裤的男的。”
“你们先坐,我帮你把多给的钱要回来……”
“得了吧,江铂言,假模假式的,你装什么好人?”景丽嗤之以鼻,“我们当是打发叫花子了,反正老徐有钱付得起。”
“没错。”江铂言索性落座,“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景丽撇撇嘴角:“算你有自知之明。话说回来,只有阮棠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傻妞会被你骗。听说你们在明华楼办婚礼?不摆个五百桌找补不回我爸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