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嫌雪从唇畔漾起一丝冷笑,上前几步一拳把叶隋琛打倒在地。他拽着叶隋琛的衣领,发了疯一样对他挥动拳头,拳拳到肉,打得叶隋琛都懵了。
这下叶隋琛意识到方嫌雪是来真的了,也不再对他留情,抬腿就对方嫌雪的后脑勺给了一下,趁着方嫌雪晕眩的空挡扯着他按在地上回击。
“打我?你敢打我?我叶隋琛就从来没被人按在地上打过!你他|妈的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叶隋琛怒吼着,今天不让方嫌雪长长记性,下次他就骑自己头上来了。
“你们家才神经病!”方嫌雪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呸了叶隋琛一脸。
“你说谁?你再说一遍?”叶隋琛给了他肚子一下,痛得方嫌雪说不出话。
“你,还有你妹妹。”方嫌雪缓了一会儿,咬牙道。
方嫌雪骂他也就算了,屁大点事扯到他妹妹,叶隋琛生平最讨厌别人骂他妹妹,怒火蹭得就升上脑门,照着方嫌雪的脸就打。他自己的脸也渐渐肿了,方嫌雪全是下得死手,汗水从额头流下来,刺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方嫌雪也不会躺着任他打,他把叶隋琛的衣服一扯,往身后一掼,叶隋琛整个人就栽出去,险些磕到桌角。方嫌雪跟着冲了上去,把叶隋琛按在桌子上,继续拳打脚踢。
同归于尽吧,这糟糕的世界,有什么继续存在的必要?
两人你来我往地翻打着,像不知疲倦的猛兽,没有胜负,非得死一个才罢休。
打着打着,叶隋琛忽然抬手挡住了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方嫌雪瘫坐在地毯上,松了手看他。
一行清水从叶隋琛红肿得睁不开的眼角流下,他的嗓音因为长时间的怒吼变得嘶哑,他说:“方嫌雪,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他叶隋琛真不是什么道德楷模啊。要不是因为喜欢方嫌雪,他那些事昧着良心干了也就干了,连个噩梦都不会做,更别说连着几周觉都睡不好,没日没夜地想着遮掩。
结果方嫌雪还要因为一点小事和他闹矛盾,都快把他打死了。他是造了什么孽?
越想越累,他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啪嗒地顺着流到地板上,和两人的血汗混杂在一起。
方嫌雪双手撑着身后的地板,抬头望天花板,无奈地苦笑出来。
太离谱了,叶隋琛竟然哭了。
他都还没有哭呢。
他坐了一会儿,上前把叶隋琛扯到床上,蛮横地扯开叶隋琛刻意挡住眼睛的手,逼迫他看着自己。
这双好看的眼睛,怎么就只看得到钱呢?为了遗产,连人性都沦丧了,踩着世交的尸骨也要往上爬。
上流社会,就这么迷人?
真了不起,叶隋琛,母亲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方嫌雪清了清嗓子,用冰冷的语调道:“不是说不睡?那今晚就都别睡了。”
他扣住叶隋琛的手腕野蛮地吻上他的嘴唇,用力地撕咬,每一个动作都不带一丝温情,而纯粹是泄欲。
今夜,不,不止是今夜,往后的夜,都只有占领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