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跳下来的时候有一点,现在好些了。”
“下次不要跳巴士了,太危险。”方嫌雪的神色既心疼又凝重。
“你当我喜欢跳啊?这不是为了甩开那两个人吗?”叶隋琛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始摸身上的口袋。
他抄的电话号码还在口袋里呢,可别弄湿了。电话号码丢了,真就白来这一趟、白跳一次车了。
掏出来后,叶隋琛把纸展平,舒了口气。他忙把手机拿出来,把号码存上。
方嫌雪侧过头看他操作,什么也没问。
“欸,你等会儿有空吗?”叶隋琛道。
“我可以陪你。”方嫌雪说。
“我还没说是做什么事你就说可以陪?”
“什么事都可以陪。”
方嫌雪的眼神干净清澈,言语把叶隋琛撞得一怔。他抬眉对上方嫌雪的眼睛,方嫌雪也那么坦然地望着他。
那双眸子像一双黑洞,他被一步步拖拽,在黑色漩涡的边缘挣扎。
黑洞是宇宙里最可怕的东西,没有实体,却吸引力巨大。你能很轻易地陷进去,却不知道里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可能是新的世界,也可能是死亡。
方嫌雪侧倾的身子越来越近,视线毫不避讳地在叶隋琛的脸上逡巡,温热的鼻息像清风一样拂过他的鼻尖,让他心里痒痒的。
见叶隋琛只是望着自己,并不拒绝,方嫌雪抬起下巴,闭眸往叶隋琛的唇吻去,却被叶隋琛的手突然推住了胸膛。
叶隋琛别过脸皱着眉头,把他推开一段距离:“方嫌雪先生,请你自重。”
方嫌雪微微愣了一下,语气带上失落:“怎么了?”
“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叶隋琛道。
方嫌雪不再说什么,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买花的人穿着雨衣拖着花车回来,两人给他解释了一通,便出去了。
给岳洲打电话,岳洲专门给他们指了路,按照路线找到了他们家。
非常温馨的临河小别墅,虽然没有叶隋琛他们在九曲花街的花园别墅气派,却别有一番风情。
一到门口,岳洲就跑过来抱了叶隋琛许久,拍了拍他宽阔的背:“你怎么搞得,这么久都联系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