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阁主,发生了什么事?&rdo;时蓝见乐天脸色阴郁便开口问。乐天捏捏眉头,将竹筒递给了时蓝,时蓝看后也是大吃一惊。
&ldo;告诉肖伯,让他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do;
&ldo;是。&rdo;时蓝慌慌张张便跑了出去,与进门的张子晋擦肩而过。
&ldo;时蓝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rdo;张子晋将一盘点心置于桌上问。
&ldo;没什么大事,遇事还是这么不稳重。&rdo;乐天摇摇头,张子晋抿抿唇,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时间缓缓从手指滑过,乐天看似轻松,但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发紧,三天了,天机阁那边竟没有一丝情报传来,想必这件事不是一般的难查,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想了许多天也没有明白,除非那人是天机阁的高层,可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ldo;唉。&rdo;乐天轻叹一声。
&ldo;乐天,暗阁传来一件不太确定的密信。&rdo;乐天抬眸,见童修德脸色也不是很好。
&ldo;什么事?&rdo;
&ldo;你自己看吧。&rdo;童修德没有多说,只是将密信给了乐天,乐天看罢,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也被惊得不轻。&ldo;他疯了吧!&rdo;
密信上说,当今为了修葺陵墓,可国库空虚,又不便加重赋税,毕竟往年有些地方有了旱情,所以唤回了郑新寒,原因便是他曾参与了前任国君的陵墓选址及设计,他的目的就是要开陵取物,毕竟修一座皇陵需要的时间是很长的,他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ldo;简直荒唐!&rdo;乐天气得一拍桌子,他总想不明白当今为什么要召郑新寒回朝,原来竟是为此,当今果真是沉不住气了,听闻去年的赋税有三分之一没有收上来,还拨出去不少银子做赈灾之用,除掉需库存的,只怕也没有多少了。
可竟将主意打到自己父皇的陵墓上,这简直是太大逆不道了,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掘自己父亲皇陵这种事他竟也干得出来,就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吗!再想到郑新寒的脾气,恐怕倔脾气上来连当今都敢骂,如果惹恼了当今,后果唯有一死,可即使做了,后果同样是一个死字,这可如何是好?
&ldo;这件事你们再打听,我也让天机阁那边多多留意的。&rdo;
&ldo;好。&rdo;童修德这才转身离开。
&ldo;呼……&rdo;乐天倒在塌上,捏着眉头长出了一口气,今年这是怎么了,一件事接一件事,让他都有些应接不暇。
转日,他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时蓝便又拿着一封密信前来禀报。
&ldo;阁主,肖伯来消息了。&rdo;时蓝脸色难看,语气不善。乐天挑挑眉,能让时蓝变脸,看来情况不简单。接过密信看过后,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密信上说:为防万一,肖伯在接到消息的第二天便将印向州建仁斋米店的小伙计唤了回去,详加询问下才知道,小伙计也是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只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来过,手中还拿着黑色令牌,小伙计无疑便接了。
后来那人来取消息的时候,小伙计的记忆便混乱起来,明明记得非常清晰的一个人,现在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人的样貌,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发了这么一封密信。最可怕的是,肖伯说,那令牌是假的,是高仿,如果不是他心中有疑,将令牌化了,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
&ldo;肖伯说他已经派人替换了小伙计,就怕再有万一。而且已吩咐其他地方的人,此令牌作废,再见此令牌一定要上报,而且也已经请广亭的人重新设计令牌。&rdo;
&ldo;替换?&rdo;乐天想了想道:&ldo;告诉肖伯,小伙计不要替换,让他回去,天机阁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让小伙计小心提防,还有,让肖伯问问建仁斋附近有没有广亭的人,让他们帮忙盯一下,看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rdo;
&ldo;是。&rdo;
&ldo;再有,让其他地方的人也要小心防范,如果见到此令牌先假意应允下来,记住此人的样貌,赶快通知自己人,这段时间我会派暗阁的人进驻咱们的联络点,让他们不要太担心。&rdo;
&ldo;是,属下这就去办。&rdo;时蓝转身便安排去了。
&ldo;童修德,你也听见了,能不能安排几个人给天机阁?&rdo;乐天看着书房塌上的童修德问。
&ldo;现在令牌在你手中,你想怎样都行。&rdo;童修德不甚在意道。
&ldo;你是暗阁未来的主子,当然是要征求你的意见的。&rdo;
&ldo;哦,&rdo;童修德有些意外,&ldo;我没意见。&rdo;
&ldo;好。&rdo;乐天便用鸽哨唤来一只灰鸽,将一封密信封好后对童修德道:&ldo;你亲自放,一定要让它安全离开。&rdo;
&ldo;好。&rdo;童修德点点头,趁着夜色将鸽子安全的放飞。
乐天狠狠皱着眉头,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和忠山王府脱不了干系,看来这个历浦羽还真有些手腕,竟能收罗到江湖上的能人异士,甚至还想知道天机阁和国公王府之间的关系,太聪明的人会让人害怕的,他相信历辛再小,再不懂事,对他肯定也已起了防范之心。
只是,这究竟是个什么人?难道会什么特殊的诡术?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按自己的要求来做事,这样的人简直是防不胜防,但愿能弄清这个人的底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