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她看起来太面了,明明知道她有武功,轻易能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也不怕,可要换了一个人来,换了傅靖以,就没人敢跟他开这种玩笑,因为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老子心情不好,离我远点”,除非瞎了眼的才会去冲撞他。
“看来,我真得立起来了。”无波嘀咕道,“怎么这么烦?”
正巧,后面的女同学伸手想要拍她的肩膀,无波立刻避开,女同学一愣。
“怎么了?”无波问道。
女同学这才道:“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几本写真集拿给陆畅签名呢?”
“节目已经拍摄结束了,他们都回家了,不好意思帮不到你。”无波答道。
女同学闻言满脸失望道:“那真是可惜啊,我有个朋友很喜欢他,我还想送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呢。”
无波顿时也觉得遗憾,刚想说可以让小表哥帮忙,又想到小表哥现在还在镇里拍《战马坡2》,而陆畅已经回京城了,怎么帮?不然借着郑晋?郑晋拍戏间歇时总要飞回京城的吧?随即又想到刚才不是说好了要立起来吗?怎么现在又犯了老毛病了?
晚上跟傅靖以说了这个烦恼,傅靖以听她把自己的心理历程详细说了一遍,差点没笑疯,他摇摇头,无奈道:“这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知道吗?你当了十几年的老好人,突然要改变那是不可能的。”
无波被他笑得有些不高兴了:“我最后也拒绝了。”
“那是因为太麻烦了,要是傅聚颍没在镇上,而是在京城,我看你早就帮你同学把东西寄过去了吧?”傅靖以笑道。
无波想象那个情况,不得不沮丧地承认傅靖以说得没错,那的确是她会做的事。
傅靖以看她一脸烦恼,便说:“慢慢来呗,你既然有这个觉悟了,以后注意点就好了。”
难得听到他说句好话,无波托腮看着他,说:“要是你和我能综合一下就好了,你不要那么尖锐,我不要那么软面。”
“我觉得你那不叫软面,”傅靖以纠正道,“应该叫过于仁厚,仁厚是一种美德,过于仁厚就是一种负担,所以,你继续仁厚,不要太过就好了。”
无波想了想,说:“那过的标准呢?”
傅靖以直接抛了两个字过来:“意会。”
“我不叫软面叫过于仁厚,那你还叫不叫尖锐呢?”无波心血来潮问道。
傅靖以啧了一声,说:“尖锐什么呀,我这叫酷帅狂拽霸!”
无波没听明白“酷帅狂拽霸”是哪五个字,等她想明白后,看到傅靖以一脸认真的样子,立刻捧腹大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意,嗔了傅靖以一眼:“我真服了你了,脸皮怎么那么厚?”
“不厚怎么能让你笑起来?”傅靖以不在乎道。
无波一愣,慢慢微笑道:“你这是逗我开心呢?”
“都上了你的贼船了,不逗你开心,你不得踢我下海啊。”傅靖以说道,“以后少为那些不相干的人费心了,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那是最自讨苦吃的了。”
无波心里暖暖的,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慢慢地“嗯”了一声。
过了两天后,傅聚澜跟《星徒驾到》节目组的导演来找无波,补录了一小段采访视频,无波看了一下台词,大约明白了傅聚澜的意思。
如果说之前跟傅念的视频是对外表示“我们来了”,那这次的采访无疑是发出一个信号——不服来战!
“这个视频会不会很突兀?”无波问道,“放在哪一段比较合适?”
“术业有专攻,这一点你要相信编导们的能力。”傅聚澜说道,“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
“明白。”无波点头,“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