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诸事平定前,这位陛下都会宿在椒房殿。
承影脸色一变,惊讶道:“陛下要立您为靶子?他这是要害您!”
“承影,”窦明昭无奈道:“世间万事,并不是非黑即白。”
承影讪讪点头,“可这样一来,那些朝臣定会攻讦娘娘。”
“不足为惧。”窦明昭并不在意,名义上的帝王盛宠于她而言,利大过弊。
“陛下驾到——”
窦明昭放下书册,起身行礼。
“皇后免礼。”
赵祈安伸手扶起窦明昭,和缓道:“往后见了朕不必如此拘礼,你我夫妻,不必在意这些规矩。”
他在西北军营历练几年,与其他皇室子弟相比,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更何况眼前之人夜夜与他同塌而眠。赵祈安想,如今这人也算是与他最为亲近之人了。
窦明昭抽回手,微微一笑:“多谢陛下。”
手中的温热抽离,赵祈安收回手,道:“朕去沐浴。”
窦明昭目送帝王离开,岳坚朝她屈身行礼,接着跟了上去。
苏落站在一边,见状悄声提醒道:“娘娘何不跟上去伺候,如今趁着宫中还未有旁人,娘娘该抓紧一切机会和陛下相处才是。”
窦明昭道:“陛下既未开口,怎好自作主张?”见苏姑姑满脸不赞同的样子,窦明昭只能道:“欲速则不达,还请姑姑放心。”
苏落只能作罢,“娘娘别嫌奴婢唠叨,您是仁懿皇后最中意的,奴婢可不允许旁的人夺了陛下的宠爱。”
窦明昭道:“多谢姑姑为我筹谋。”
“娘娘放心,”苏落保证道:“前头那些宫女都被奴婢管得死死的,没人敢爬陛下的床。”
窦明昭一笑,再三谢道:“多谢姑姑。”
“嗐,奴婢做得那都是虚的。”苏落眼神示意,“若不是陛下爱重娘娘,奴婢做得再多,都是无用之功。”
“这更重的一点,”苏落盯着窦明昭的肚子,语重深长道:“娘娘诞下孩子,才是最为要紧的。”
窦明昭只答道:“姑姑放心便是,只是子嗣强求不来,看缘分罢了。”
说是这么说,窦明昭却并不打算于此时怀上孩子。她算着日子,忽然对今夜的侍寝有些头疼。
少顷,赵祈安回到内殿,两人同榻而眠,外间的烛火熄灭,宫侍关上殿门退了出去。
窦明昭察觉到身侧之人往她这靠近,情急之下道:“陛下,纵欲伤身。”
赵祈安一愣,侧过身看向自己的妻子。
他又不是什么淫贼,虽说之前三日一日未落,可那也是他出尝情爱,一时之间有些把持不住。
想到这赵祈安有些郁闷,第二日他本没想做什么,毕竟话本子上都说这事于姑娘家而言有些吃力,可他观察了一整日,也没见自己这位妻子有什么不适。
他险些对自己产生怀疑。按理说,他勤于习武,怎么也不可能是个绣花枕头。可眼前这人的确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是以后边两夜他一次比一次卖力,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成效。
今日他不过稍微一动,身旁这人就急忙拒绝。赵祈安终于满意了,他枕着胳膊,双眼即使在黑夜里也灿灿生辉。
“朕又不是荒淫之人,皇后怕什么?”
见状,窦明昭也明白是她误会了陛下的意思。
她早年遇到过一位医女,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一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