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贱的私生女,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还和一堆有钱男人纠缠不清,甚至结了婚,未婚先孕,而且荒唐到婚姻只有一天一夜,因为她未婚先孕是为了骗婚,拥有这种‘人生阅历’的女人,你以为你爷爷会答应你和我解除婚姻,和她结婚么?!为了那样的女人和我解除婚约,你是在羞辱我们贺家么?”
如果不是那本杂志,贺菡娅不会想到袁采洁的“背景”会丰富到如此令人称绝的地步。
她只是以为她是个贫穷的女人,陆秦苍兴许是一时好奇这种女人才对她感兴趣,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这个男人根本是找来个垃圾暗讽她,想用那个垃圾替代她!
“既然你如此气愤,又何必那么执着?这场婚约里,你也并不爱我,不是么?”
陆秦苍只是淡淡的接话。
贺菡娅凝着他微波无澜的眼神,心脏却是窒息的一痛,脸上却僵硬的扯出冷意的笑:“像我们这样的人,婚姻从来都不关乎爱情,不是么?”
陆秦苍,就算我爱你,你又怎么会知道?
贺菡娅无法把那样的话说出口,在这个男人的跟前,她已经丢失了颜面,不能连自尊也摆到他的脚下让他践踏!
“我们的婚姻,是彼此需要,我们贺家的声望,我外婆家的财力,都是你们陆家需要的,你陆秦苍需要的。”
她看透他是个商人,商人是不会为了所谓的爱情,放弃这些奢华的诱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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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和你结婚的确会让我更富有,但现在,我并不需要。”
蠢货!
他真的为了那么个下贱货,丢弃她这个出身显贵的真正贵族?!
“陆秦苍,你以为你足够强大到和你爷爷较量?别开玩笑了,你连你父亲那一关也过不了的。”
贺菡娅瞪着的眼眸里终于起了湿润的雾气,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和她断绝关系。
但她不会如他所愿,无论如何她都要钳制住他!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逃婚,作为聘礼,也是作为补偿,你父亲给了我们贺家你们银行百分之2的股份,如果你不履行和我结婚的义务,你父亲绝不会白白把股份送给外人吧?”
陆振隽,陆秦苍的父亲,一个可能比陆寇邦更能令陆秦苍知难而退的人。
“我父亲送给贺家的是他私人银行的股份,若真的损失的也只是我父亲个人罢了。”
陆秦苍始终不为所动,还淡雅地保持着嘴角的微笑。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明明是个商人,出生在陆家这种的上等贵族,拥有陆寇邦数不清的家产的继承权,还有他父亲雄厚资产的继承权,他竟然还能以为那些都和他没有关系,说出这样愚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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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究竟拥有什么让他如此疯狂,连一点正常的理智都没有了?!
“你……对她是认真的?”
贺菡娅重重的深呼吸,这是她摆下了自尊心才能问出口的问题。
男人的手指在咖啡杯的杯口摩挲,他微微垂低的视线美得惊人,“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在思考中。”
他扬起笑,说罢就从座椅上站起身——
这场谈话,看来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所以他不觉得不必再应付她了。
“陆秦苍,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可笑,又或者以为我可以随脚踢开?!你别忘了,你的‘秘密’除了陆家的人,我也知道。”
贺菡娅冷冷的声音令陆秦苍停顿下已经迈开的步伐。
她站起身,用着比声音更冰冷的眼神看着那总是给她无情背影的男人,“你说,如果我把你那‘变态’的嗜好公之于众,那个女人还会跟着你回陆家,做你得到自由的替死鬼么?!”
贺菡娅笑了,在陆秦苍转过身的那一刹,果然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只要和那个她有关的,才是他陆秦苍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