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就当看不见呗,杨楚生转向也抬起头来的秋月嫂,也是假装没看见。这两位美村妇那叫各展丰姿,很美,美在村妇的那种健康的润泽和饱满,也美在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美。
“行,这些我先载回去,社员们都在等着呢。”杨楚生边说边弯腰,将田埂上的秧苗,装进两个竹筐里。
贵喜的老婆终于舒了一口气,看杨楚生挑着一担秧苗走了,边笑边解开扣子,确实,不解开真热得难受。
“刚才你发什么神经?怎么看见杨楚生你就发颠,别让贵喜以为你喜欢上他了。”秋月嫂没好气就说。
“嘻嘻嘻,刚才你们忘记了,你们自己瞧。”贵喜的老婆说了,笑得更加厉害。
“哎呀!”桂香嫂也想起来了,再看一下自己的身子,不禁出声。好家伙,别的先不说,中间的那条沟,让他看见了,她都感觉会脸红,何况,何况……
秋月嫂却没有桂香的脸红,也“扑”的就笑,然后说:“看就看了,有什么大不了。”
桂香当然没有秋月嫂那样的心态,反正她就低下头,一只手又往水里浸一下,然后往冒出更多汗,也在发烧的脸上擦。
“你怎么不说呀?”桂香嫂还翘了一下嘴巴,怪不得刚才杨楚生的目光看她一下就移开。
杨楚生难不成还说啊?这哥们骑着水笋叔的自行车,两竹筐秧苗垒得特别高,“吱吱呀呀”地,好不容易能到田头。
这破自行车,杨楚生打好脚架在喘气,真他妈的就跟要散了一样。他准备还是自己买一辆吧,买辆新的凤凰,反正他得经常跑路了。
“杨楚生,你这队长,可不能太偏了,整天就帮着这一组啊。”副队长在插秧,开玩笑的了。
杨楚生将两竹筐秧苗放在地上,也笑着说:“我在秋月嫂家里吃饭,理应帮他们的嘛。”
水笋叔卷着裤子,手里还拿着秧,“哗哗哗”踩着田水,走过来也说:“你让这一组都种上南优二号,减产了怎办?”
“不怕,现在我们的沙质田都改造好了,多出好几亩地,就是比去年减产三百斤以内,也不会饿肚子。”杨楚生说完了,接过水笋叔递给他的烟丝。
差不多要到中午了,桂香嫂她们几个,也挑着秧苗走来了。
“杨楚生,你还是回竹寮,赚你的钱吧。”贵喜的老婆挑着一担秧苗,看他正弯腰在插秧就喊。
桂香嫂朝着她翻一个白眼,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嘛,就是他要不走了,她们就不能解开扣子了呗。
“怎了,怕被我看到了?行,谢谢了。”杨楚生说着赶紧跑,秋月嫂拿着一扎秧苗,朝着他就砸。
桂香嫂看着这家伙,不说也不会变哑巴,她也想砸他一下,可惜他跑远了。
一天的插秧也不得不结束,天色都渐渐在暗下来了。回村的路上,都是还卷着裤脚的农民。
“喂,今晚用不用装订?”桂香嫂还没走进竹寮,看见在给牵牛花浇水的杨楚生就问。
“今晚不用了,明晚吧。”杨楚生抬起头回答。他都已经吃完饭了,今晚有空,他想记完工分后,到山后的晓莲师傅那里,现在他有钱了,多帮帮这个他前生的师傅。
桂香嫂还有些怪吧,好像没有到这里帮一下,都没处可走一样。
清明时节的乡村夜,也开始热闹起来了,因为天气热了,小孩子们都到处乱跑,三两的大人,也搬着小椅子,坐在门口,就是聊天闲扯。
“桂香,你还要到那里?”芹菜婶也在门外坐着,看见往村后走的桂香就问。
“我到村后一下。”桂香嫂边回答边走。
“别碰上了有人往那边跑。”芹菜婶一说,几个大人都笑。
桂香嫂也在笑,芹菜婶说的,就是村里有些fū'qī,因为家里孩子多,屋子又小,想亲热就会往村后跑的事了。碰上了也没有办法,那些土厕所都在村后。
村后虽然静,但是村里的人却不怕,习惯了的。桂香嫂往她自己家的土厕所里蹲,过一小会她还笑。听到有人在唱歌,是杨楚生,反正他唱的歌,她就从没有听过。
杨楚生低着头,从林中的小路走出来,突然手电光往小山神庙照,看那一箱蜜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