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白的肩颈下是一片光洁细腻的肌肤,如同美玉一般,泛着瓷白的润泽,还有一截杨柳腰在鸳鸯被下若隐若现。
她正侧卧朝向床榻里面,一侧肩头裸露在外,散发着盈白温软的气息。
鹤年的瞳孔中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瞳色深深,眼波中藏着诡异的光泽,他眉间迅速起了一丝波澜,然后渐渐汇聚成波涛骇浪。
她…她居然…连亵衣…似乎都没穿。
意识到这种想法后,他连双眼都不敢乱瞟,只杵在原地,脑海里思绪翻涌。
而在这时,床上的人儿倏地翻过身,睡眼惺忪,她嘟啷着把掀开的褥子重新裹在身上,然后侧过脸来朝向床榻外边。
鹤年不知看见了什么光景,直直倒退三步。
她…她真的…居然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就在小娘子转过身扒拉褥子的瞬间,小巧锁骨下的雪白赫然闯入他的视线中,少许丰腴的雪峰在他眸中一闪而过。
但他此时的记性似乎特别牢固,只记得形状姣好,雪肤更是白璧无瑕,然后…他就越发不敢往下想了。
碧蘅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眼帘微掀,她就看到了鹤年立在床头。许是还没睡饱,微粉的面颊上透露着软腻的气息,其中更是夹杂有不甚满足的意味儿,整个人好似软软的一团年糕,任人揉捏。
“你干嘛啊?”她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语气有些凶巴巴地问道。
男人的回答有点磕磕巴巴,耳尖似是滴着血,眼神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我…这都…晌午了,看你…没去用膳,所以…我便来瞧瞧。”
“知道啦,你出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她重新闭上眼,小半张脸蛋埋在被褥里。
一想到她现在连衣物都没穿一件,然后还躺在他面前的床榻上边,待在只属于他们的卧房内,鹤年内心竟然有种莫名的激动,他们是夫妻,不是么?这样一点都不奇怪。
他极力平复胸中汹涌的情绪,面色恢复如初,才大步流星地迈出了房门。
之后,男人简单地用了午膳,在后院的一竹林处练习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剑术,直到汗珠布满了额角,顺着微微敞开的衣襟,滴落在鼓起的肌肉上面,然后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勾勒出一片沟壑。
在归宁的前两晚,碧蘅正欲上床就寝,男人突然在她背后出声,“后日就要回扬州,我…要不要准备些什么?”
她大致想了一番,“不用啦,把你人带上就行了。”
鹤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她已经把床幔放下,于是他只好坐回榻上,垂首沉思。
片刻之后,男人衣袖轻扬,房内的烛光随之熄灭。
他躺在榻上,并未阖眼,此时床榻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似是衣物间的摩擦声。
鹤年眸光朝那边倾斜了几分,只见床纱上映着一个单薄的身影,她似乎把贴身的衣物都脱了下来,然后藏在了枕下。
之前他也有见过类似的情形,但那时并不明白,直到此时他才知晓她在做些什么。
她这个癖好…着实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