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对方又不理她,而且碧蘅实在习惯不了这种香烟的味道,于是低低说了一句便要离开。
岂料,这时那人直接从那晦暗的角落里彻底现了身,口中尽是刻薄之辞。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搬去一个男人的家里面去了?”
显然,对于母女两方才的一通电话,他已然听闻了些许。
“你在说什么?”
她哪里有表现得那般迫不及待,只是又没人搭理自己,她留在这里做什么。
“呵,难道不是吗?每天不是去公司里巴巴地看望人家,就是约在一起,真是难为你今晚被人晾在一边那么久!”男人只顾说着,丝毫不顾话语间流泻出来的几分醋意。
随后,他又重重地吸了一口,烟圈打着卷儿在他周身弥漫开来。
“你到底在瞎说些什么?”她只是偶尔才会去路家的公司里转一转,哪里有什么眼巴巴的,而且今晚她并不在意对方是不是迟到,就算路寒谦不来,她也只当来这里逛一逛罢了。
一边肆意地吞吐着烟雾,男人的余光却悉数笼罩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那纯秀清灵的眉眼早就在他记忆里勾画了千万遍,如今是如此生动地再展露在眼前,可他却触碰不得。
“你不是都和别人订婚了吗?还同我说话做什么?难不成……这订婚是你不愿的?”
他终究还是问起了这个,毕竟一直搁在心头许久了。
此时,男人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不过,他还是失望了,因为女人并没有与他对视,反而低下眸光,片刻后,才缓缓道,“没有,没有人逼迫我,而且妈妈也希望我——”
“够了!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只听得前半句,他立即抬音喝住,一小段烟灰从指尖缝中撒落,飘飘洒洒地砸落在了地面上,正如他的心一般,骤然一坠。
沉默了足足有半晌,低低的女声才呐呐道,“我,我没有……要找你,只是碰见了,说个话儿,打声招呼,难道……这也算错吗?”
她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唇瓣轻抿着,如荡漾水波澄净的眸子里,光泽忽暗忽明,只待说完话后,才渐渐对上了对方紧锁着自己的视线。
鹤年嗤笑一声,坦言得毫不留情,“这就是错!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还来招惹我,还说什么……就只是说说话,我告诉你,我想要的……从来不止这些!”
男人通身气势瞬间变得狠戾无常,在烟灰缸里重重地摁灭了烟头,随即扔向灭烟箱中。
从来没有目睹过他这般冷厉的模样,碧蘅由不得心尖跟着颤了颤,许久,只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嗓音问了句,“那之后,就只是……普通的打一下招呼……都不能吗?”算起来,她也没有什么朋友,好不容易认识了三两个,如今就这样了。
“不能!你都要决定嫁给别的男人了,还理我做什么?我可不是那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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