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发拨至肩后,笑而不语。
邓芮茗又讥讽:“你应该挺见不得他好吧?”
“这倒没有。”她莞尔,“我只是见不得男朋友的前女友眼光太差,会看上谢闻那家伙。”
“怎么说你好歹跟陈睦在一起过,如果你又看上我不要的男人,我都为你感到悲哀。”
话语间,满是对谢闻的瞧不起。
邓芮茗将她嚣张的态度收入眼底,没由来一阵气恼,反驳说:“都分手一年了,你怎么好意思还对谢闻这样苛刻?他到底怎么你了!”
“没怎么样。”张诗婷慢悠悠地拨弄手腕上的镯子,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猜这个是陈睦什么时候送我的?”
邓芮茗眯起双眼。
“就是我决定跟谢闻分手那天。”她满不在乎地笑笑,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情,“如果我要求类似的,谢闻肯定也会送我,但他始终和陈睦相去甚远。与其在他身上得到百分之百的爱情和百分之五十金钱,倒不如拿陈睦给的百分之五十爱情和百分之百金钱。”
“说了半天,你不就是嫌弃谢闻没陈睦有钱么。”邓芮茗瞥了眼她放在边上的leboy,嘲弄道。
她不以为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不是嫌弃他,而是他的能力给不了我想要的。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追求自然不同。有人偏好爱情,就有人偏好物质。既然陈睦和谢闻都能给予我爱情,我又不是特别看重爱情的小姑娘,自然选择能给我更多物质的那个了。”
邓芮茗厉声质问:“难道这就是你跟陈睦出轨的正当理由?”
前者的眼神犀利起来,气势汹汹,“什么叫出轨?有谁规定未婚男女一定要死守对方不离不弃么?谈个恋爱而已,我难道不能为自己多线考虑?识时务者为俊杰,死咬不放的是傻子。我不过是选择了适合自己的道路,有什么错?”
邓芮茗只觉好笑不已,和她根本无法沟通。
“行,你有道理,你有追求。”她冷眼鼓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只能说,祝你跟陈睦天长地久。”
张诗婷不予理会,抿唇淡笑,“你的祝福我收下了。也奉劝你一句,有时间还是多出去溜达看看有没有条件不错的男人。别整天呆在谢闻身边最后发现想跑也跑不了,跟着他这辈子都只能过柴米油盐的生活。”
“柴米油盐也好过爱慕虚荣!”邓芮茗想都没想,反唇相讥。
张诗婷嗤笑一声,戴上墨镜,起身挎包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某个人的身影,她这才向后一倒重重地靠在椅背上。
对话并不长,却像耗费了全身力气。每想一句张诗婷的歪理,就觉得神经一阵刺痛。
说得跟真理似的,话全让她说去了。
但细想下来,又似乎难以辩驳。出轨固然是原则性错误,再怎么胡诌也洗白不了。
可是那番个人价值追求的言论呢?
她头疼得合上眼睛。
谢闻带着外甥赶到咖啡店时,看到的便是仰头皱眉,一脸疲惫的邓芮茗。
“张诗婷呢?”他让谢皇上坐在沙发上,并轻轻推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