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过味来,举起酒杯纷纷附和。
“贤侄说的对,大婚的日子说那么多做什么。”
“来来来,多喝几杯!”
“贤侄,你也别愣着,一起干了!”
若论酒量,蓝昭不输给在场任何人。
有一次,在家中还把蓝玉给灌得上吐下泻,极其狼狈,好几天都没让他缓过劲来。
哪怕醉眼朦胧,蓝昭依旧能够保持理智。
倒是蓝玉,几杯马尿下肚,就和那些老朋友们吹嘘,自己平叛有多么厉害。
蓝昭翻了个白眼。
平叛初期,这老登可是被土司蛮兵给折腾的够呛,要不是平夷三策扭转战局,能不能活着回来还说不定。
凉国公府中满是吹捧之声。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
凉国公府欢天喜地,乾清宫中死气沉沉,形成了强烈对比。
朱桂两腿之间的伤势尚未痊愈,就被朱元璋勒令跪在地上。
“父皇,那群刁民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到处在造儿臣的谣,您可千万别信!”
朱元璋端坐在椅子上,宛如一条老龙死死凝视着朱桂。
“谣言?”
“哼哼……截杀镖局,强抢民女,这两行罪名就够咱把你脑袋割下来当夜壶!”
“咱老朱也算得上是一代英雄,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狗杂碎!”
朱桂还很不服气,自顾自埋怨道:“我是狗杂碎,那你是啥……”
“去你娘的!”
朱元璋本就在气头上,一脚踹在朱桂的脸上,半点都不留情。
当再度抬起头时,朱桂已是满脸鲜血。
太监连忙出面劝阻:“陛下息怒啊,豫王身上还有伤,您千万别动手。”
朱元璋把太监推开,仍然是怒意蓬勃。
流言四起,让他的脸上没有丁点面子。
朱桂连忙摆好跪拜姿势,不敢有半点动弹。
他知道老朱的性格,真要动起手来,非得把自己打死不可!
朱元璋眼神阴鸷,冷声道:“咱再问你,民间传言,你和燕王朱棣密谋在咱死后结成军事联盟,意图对抗朝廷,可有此事?”
一听这话,朱桂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