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之前太子殿下说让咱们守口如瓶,你觉得委屈嘛?”
徐妙清俏脸一寒,牙关咬紧又松。
若按本心来讲,她恨不得将朱桂那畜生千刀万剐,当时太子却登门道歉,连蓝昭都让自己忍着。
故此,徐妙清才当做没有发生,否则早就告诉了徐辉祖。
“委屈……”
“凭什么朱桂做了那么多恶事,还能逍遥法外!”
“我们得自己忍气吞声!”
蓝昭温柔笑着,牵过徐妙清的玉手。
“放心,他嚣张不了多久的。”
“明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到时大舅子在家,不妨将此事告知于他,我也会告诉蓝玉那厮。”
“这委屈总不能让你白白承受!”
徐妙清心里一喜,她虽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可在半道上被人持刀劫掠,而且还险些堕入魔窟。
对她来说,此乃血海深仇,还是对已逝父亲的一种侮辱!
仗着藩王身份,连开国功勋的女儿都敢下手,不就是没把自己父亲放在眼里吗!
徐妙清又突然心生顾忌,担忧道:“夫君,但你答应了太子,不将此事透露出去,这岂不是毁坏了和太子之间的约定?”
“呵呵……朱家人不仁不义在先,我们何须再管那狗屁约定?”蓝昭冷笑道。
“到底怎么回事?”
“那我便和你长话短说。”
徐妙清在听完全部过程后,白皙的脸蛋上也浮现出怒火。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们不但没有告发豫王,他反倒想要来敲诈夫君,这就是所谓的皇家风范吗!”
“岂有此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家夫君的权益受到侵害,徐妙清肯定是为其打抱不平。
在许多人眼里,包括徐妙清,都认为是朱桂一次次主动招惹,而蓝昭却是多次让步。
实际情况却是,蓝昭在暗,朱桂在明。
从蓝昭对其下刀的那一瞬开始。
彼此之间,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论起心计,徐妙清还是要单纯许多,她压根没能真正领会蓝昭的意图。
蓝昭看着气呼呼的娘子,一把将其抱在怀里,犹如蜻蜓点水般在那温润朱唇上贴了一下。
“娘子,你生气的时候别有韵味呀!”
刹那间,心中怒意尽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