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嬷嬷一见奴印,面色闪过一丝兴奋,速速转过身,大声说道:“启禀皇上,皇后,绛小姐耳根之下确实上烙有一个‘奴’印!”
众人一听,纷纷露出鄙夷之色,就连看绛天、司璧的目光都带着异色。
绛天、司璧脸色一沉,极为难看。
竹嬷嬷勾起得意之色,伸脚朝绛颜腘处狠狠一踢,朝她呸了一声:“给我跪下,身为贱奴也敢混入皇族的生辰宴!”
绛颜防不胜防,被她踢跪在地上,膝盖撞上地上的小石子,顿然,传来钻心刺痛。
她微微抬头看眼竹嬷嬷嚣张的嘴脸,红唇缓缓勾起一丝不可见的残戾。
很好,这一脚,她记住了!
大家看到绛颜跪倒在地,脸上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神情。
“好好的大家闺秀,右相的千金却沦为低贱奴隶!”
“可不是,真是笑死人了!”
然而,只顾着嘲笑的他们,却没有一人发现绛颜神态出奇冷静,丝毫不像待在闺中,遇到大事就会惊慌害怕的千金小姐。
公西冉迁深邃眼眸闪过怒意,斥道:“竹嬷嬷,你别忘了颜儿尚未从民籍薄里除名,她现在依旧还是绛家的右相小姐,是本宫的表妹,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你就这么着急动手,该不会奴印是你烙下的吧!”
绛颜不禁。看眼公西冉迁,在场这么多人,却只有他在替她说话,是真情还是假意,一时让人无法分辨。
竹嬷嬷一惊,慌忙的跪了下来:“老奴。。。老奴只是担心这贱。。。。。”
公西冉迁听到‘贱’字,眼目一冷,狠狠瞪了一眼,惹得竹嬷嬷惊恐一颤,速速起身退回到皇后身边。
皇贵妃轻轻瞟眼护着绛颜的公西冉迁,眼目微微一动,没有作声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即墨斓带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眼作余光从跪在地上的绛颜身上扫过,绝美唇角微微弯起一道深意,仿若未见,从她身边快步走过,来到皇帝面前:“启禀皇上,臣已将潜入王府的歹徒全部抓获,是否要立即审问!”
绛颜望着即墨斓的背影,拧了拧眉心,至皇帝到来之后,就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皇帝表面平静,心底却早已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道:“今日是皇叔与两位皇儿的生辰,就先把他们关压起来,明日再审问!”
竹嬷嬷立即说道:“生辰宴自要继续,可是,有些人却留不得!”
皇帝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需要你这个***才教朕怎么做吗?”
竹嬷嬷脸色一白,慌忙跪下来:“奴才不敢!”
皇后淡笑说道:“既然是个奴隶,就该交由兆尹府处置!”
一旦进了兆尹府,就无法再翻身。
即墨斓唇角勾起邪魅:“不知皇后所说的奴隶是指谁?”
皇后答道:“右相千金!”
即墨斓墨眉一扬,慵懒一笑:“幸好!”
皇帝狐疑看着他:“皇叔这话是何意?”
“幸好臣提早与两位孙侄儿过生辰,才能多收到一份贺礼,不然过了今日,恐怕就。。。。。。”
皇帝额上划下几条黑线,望着慵懒绝魅的即墨斓,炯目闪过精光:“依皇叔看,要如何处置右相千金?”
他把问题都丢给到即墨斓身上。
皇后一听,面色微寒。
皇贵妃的脸色也她看不到哪里。
即墨斓绝美唇角绽开瑰丽的一笑:“不就区区一个奴隶,就如皇后所言,把她交给兆尹府吧!”
皇帝微眯起炯目,透出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