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她拒绝的很是彻底。
陆灏南似乎是错愕她的回答,“没有关系,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向你证明。”
顾念兮真的不想说打击的话,任何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再热情的人整天受到冷淡的对待也会失去热情的,一辈子那么长呢他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于是,她嘴角弯了弯,声音淡淡的不带半点嘲弄,只是实话实说,“你这样说好听点就坚持不懈,说难听点就是死缠难打。女人大多都是心软的,往往只要还能过得下去就会原谅那个犯了错的男人,但这不是因为爱。”
陆灏南颇为赞同,附和的说了句,“你说的蛮有道理的,但打消不了我的决心。”
意图被看穿,顾念兮也不觉得尴尬,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刚才某人似乎跟我说让我将脏衣服放在盆里等某人洗,事先申明这里没有洗衣机我也不可能有脸将那么脏的衣服拿去外面洗。”
陆灏南还能说什么呢。
顾念兮颇为高兴的看着男人高大的身体蹲在那里,毛衣卷了起来,认真的搓洗着她弄脏的衣物。
而且,她还强调了一下,来那个弄脏的衣服是绝对不能用热水洗的,不然血液会凝结。所以,某个男人蹲在那里是用冰冷的水清洗她的内裤跟毛衣的,纵然男人不怕冷,但外面滴答滴答的化着雪,他又开了卫生间的窗户,冷冽的寒风不留情的吹了进来,手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没一会就红了。
薛景致回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动静,还以为他们出门了,哪知道走近卫生间就看到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用力的搓着染血的衣服,这画面看的她笑了的同时心里又极为的羡慕,以至于她一时间心情变得很是不美丽。
“小兮呢?睡觉了?”
“你有事?”陆灏南不答反问。
“嫌弃我碍事?”薛景致冷笑,“要不是我难得大发善心给你跟小兮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这里就已经是我们跟乔治的地盘了,而你,就是那个多余的不受欢迎的人。”
陆灏南将衣服拧干水分,找了衣架晾好,看着衣服赶紧的挂在阳台上很有成就感。
薛景致不得不承认,有种男人天生就有着与生俱来的气质,即便是做着最普通的事情,看起来也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譬如,新任家庭妇男陆灏南童鞋。
“你让萧绝去日本,是不是说明团子被人带去了日本?”
陆灏南慢条斯理的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滴,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看来你的消息倒也灵敏,其实你早就知道团子没有死,所以才故意带着念念到处跑,你一方面想让她好好散心,一方面是来黑龙江见莫仁。我说的这些,都没有错吧?”
薛景致注意到,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我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不重要,反正我做什么事情都不会伤害小兮就是了。”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要是你敢伤害她,如今的你也不会是站在这里了。”他话里威胁的意思很是明显。
薛景致被气笑了,语气带着几分怒气,“你比我有好到哪里去了,利用团子逼迫小兮跟你回去,你就是这么爱她的?陆灏南,你以为小兮跟你回去就是接受你了吗?你想的未免也太美好了点,以我对小兮的了解,就算她跟你回去,那也不代表她原谅你了打算跟你和好如初了。”
“世事难料,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你也别忘了有句话叫做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我觉得你倒是可以现在心里祈祷一番,让上天保佑团子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养的白白胖胖的没有忘记小兮,这样或许还能为你自己增添几分筹码。”薛景致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人带离他的身边,可说几句足以刺中他心脏的话还是轻而易举的。
翌日。
直到过了安检,飞机起飞了,顾念兮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离开了生活了快一个月的城市要回到熟悉的地方。
“到达A市还要好几个小时,你先睡一会,等到了我再叫你。”
顾念兮这两天算是伤病人士基本都躺在床上渡过的,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睁着双眸不高兴的瞪他,“我又不是猪,干嘛要一直睡觉?”
陆灏南被她质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笑两声,“那就不睡,我陪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