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知道他会回来。这个想法让廖胜迟顿感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个孔能让他钻进去。
“看来颜府那头的事真的可以让你焦头烂额,嗯……那就再灭几个铺子怎么样?”
“真是你做的?”廖胜迟当即双眼瞪大,“你凭什么?你没有权利你知不知道?”
“本官没有权利?本官的权力可是圣上赋予的,不像你没有权利抓孟老他们,你不也还是抓了?再者,本官可是有正儿八经的证据的,而不是什么看不出名堂的药册子。”
“你……有什么证据?”
“放人吧,免得你这女婿都不好当了。别被你媳妇那一家子蠢货影响了,能养出你媳妇那种性子的人家,能是什么好人家?”
廖胜迟忍不了了,上前就要打萧澜,被他轻松躲过就算了,还反被打了一拳,牙齿掉了一颗。
“廖胜迟,本官的话已经说到这了,你还不清醒,你知不知道,你也很可能牵连其中?”
“本将军也提醒你,颜府在宝鹅县,甚至在整个肃宁的名声响亮,谁不知道颜家是大善之家,你这么做会引起民愤!”
萧澜翻了个白眼:“都说你不长脑子,你不相信,赶紧让人出来!”
“你先将颜家的铺子解封了,我就……”
萧澜轻蔑一笑。廖胜迟发誓这一回一定要和萧澜硬刚到底。
“云若,再去给颜家一个惊喜。”
“是。”
廖胜迟定定看着对面悠闲坐着的男人,他站着居高临下,却觉得对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他那句“你敢”就说不出口了。
眼看云若对着那个小窗子就要做什么,廖胜迟慌了。
最终,廖胜迟让人将傻柱领到了这个牢房。
傻柱已经瘦得没了人形,身上的衣裳正是吕南星让他回肃宁找凌展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衣服不算薄,但这件不薄的衣裳已经血迹斑斑,衣服上也显现出一道道的鞭痕。吕南星一见到他就掉了泪。
“对不起傻柱,都怪我,怪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我明知道廖大人对你耿耿于怀,当初不就是因为一匹马么,他就……记恨到现在。”
“吕南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吕南星当然是故意如此说的,她当时根本不知道凌展不在肃宁,若是知道,她就不会让傻柱跑这一趟。
吕南星跪向萧澜:“萧大人,廖大人没有证据乱抓平民,我们肃宁的百姓每日都活在惊恐之中,光是傻柱他就抓了两次,请萧大人一定要给傻柱做主,给他一个公道,给胡乱被他抓起来的无辜的百姓一个公道,给整个肃宁府兢兢业业谋生存的百姓一个公道。”
“傻柱,你不要害怕。这位是专门来给百姓做主的萧大人,肃宁府再也不是原来的龚大人说了算的地方,如今也不是他廖大人只手遮天的地方。”
廖胜迟恼火得说不出话来,拿他和龚京比,竟然拿他和龚京比。这女人说话,为何会有萧澜说话的既视感。
“你是叫傻柱吧?萧澜问道。”
“是。”
“你说说当时他为何要将你关起来?”
“草民到军备府找大将军,门房说大将军不在,我想着事情重要,事关百姓安危,便事急从权,先告诉了廖大人,因为那日,我见到了廖大人。”
“草民想着,廖大人大小也是个副将,剿匪应该也是他该做的,告诉他,他也能带人去剿匪。”
萧澜已经猜到后头的事了:“然后他没有听进去,二话不说将你关进了大牢。”
傻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