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层楼,顶上的脚步声尤为明显,尽管如此,赌场周围的保安依旧未动分毫,有种不屑与轻嘲。
"坤哥人呢?"
"坤哥从后门走了有一会了。"
汇报的青年一脸吃屎的表情"那几个人呢?"
"她们守着那呢,是绝不会插手的。"
青年卧槽了一声"先通知人封锁这附近的信息,千万别惊动条子,听到没有?"
凯旋门的人也算是各司其职,每个人有自己的存在意义,谁撑场谁支援谁打压都有分布,青年兀自上楼,守门的赶紧去打电话。
伊然脚下微动,立马跟上。
左拐右拐的好在路杂,不然还真没法藏,没跟太久便远离嘈杂,到了一处仿佛会客的客厅,打开的房门是一处建筑老式的院子,青年正恭敬的和几个男人说话,黑乎乎的,就点了一盏灯,灯下一张烂木桌,三人正在斗地主,玩的挺大,一眼看去,桌上大概有一千块了吧,这会被打扰满脸的不耐
伊然也没偷听,倒是一阵隐隐约约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夹杂的呼吸声很杂,这地方看着安静竟有不少人,可大多虚弱不值一提,唯一值得看重点的也就是外头那三个汉子。
伊然收回眼迈步走向声音发源处,这是一个较为偏僻的走廊,两侧的房间没有丝毫灯光,一切建筑摆设却在她眼中无所遁形,越近,低喘越浓烈。
猪肉没吃过,猪跑她见多了。
里面在发生什么伊然很清楚,清楚到恶心。
男人也没让她等太久,靠墙等了不到一分钟,便骂骂咧咧说了几句,遂即脚下微动,门一开,边走边提裤子,赤裸着上身的肩上搭了件衬衣,察觉到什么正欲回头,衬衣便从肩上滑落,男人直接转身,握起的拳还未抬起眼前便是一黑,双手条件反射的去拉扯遮住双眼的衣服,后腰跟着一弯,腿肘一拐跪倒在地,惊呼声就在嗓门口,眼看要叫出来天灵盖便一阵剧痛,彻底没了意识。
说是秒杀也不为过。
伊然扭了扭脖颈,活动了会手腕,侧首看去,与一道虚弱狼狈的身影四目相对,少女很嫩,青涩的紧,那双眼里倒映着麻木与惊奇,伊然瞄了眼转身便走,女孩长腿一迈扯住她衣角,毫不犹豫的跪下“求你救救我们…”
女孩的连身裙并未穿好,有一个肩带坏了,手一松就往下掉,这会一扯住伊然直接走光,似感受到她的视线张了张嘴,随即自嘲一笑,没说什么便去扒拉男人的腰间,取出钥匙拉着她走向最里面,开了门,黑夜中各种神色的瞳孔落在两人身上。
见她这般,一直瑟缩在角落悄悄哭的女孩轻轻唤了声姐,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五六平方的房间,反绑着一屋的孩子,花季少女和几个晕倒的男童。
几乎是瞬间,胸口那团无名火便有些包不住了。
社会上多的是低级败类,贩卖人口,人人得而诛之,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放心。”
话落门一关迈步离开,她这人最擅长的便是多管闲事,特别是前世仇人的事。
几步走向茶几旁,拿起电话五指迅速拨通一个号码。嘟嘟声并未响太久,便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即使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的一股严肃与压迫"你好。"
伊然压了压嗓子,说出的话便有些厚重感"凯旋门的把柄需要吗?”
男音停滞,久久未有动静,伊然也不急,垂眼斜靠在沙发上,那头忽而一笑,像是妥协“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