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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可笑地以为,一个将康定情歌唱的那么凄婉悲壮的女孩,就算是再怎么绝情,那也不至于做出恣意践踏他人尊严的冷血事情。”叶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地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我原本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位值得我用一生来守护的公主,谁知道,”叶闲最后深深地看了沈君婉一眼,突然重重一叹道:“还真是令人失望啊!”
说到这里,他突然端起身前的酒杯,冲沈君婉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酒。”言罢,仰首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才故作潇洒地转过身来,双眼微眯,对着长发青年淡淡地道:“也许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应该与你们这些所谓的公子千金们同席而坐,因为你们其中除了少数还勉强算的上是人之外,大多数却都只是披着那张薄薄的人皮而已。哎,真不知道究竟是多么奇葩的父母才能调-教出来像你们这般无法无天的牲畜……”
叶闲不理即将暴走的长发青年,冲沈君婉挥了挥手道:“可能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写些,但你该知道,我刚才骂人的话并非是冲着你来的……好了,就言尽于此吧,我走了,没有再见!”
说完,他对这个令他天雷勾动地火、从迎新晚会一直追到碧波湖畔的西大校花再没有半点留恋,转身潇洒离去。
好不容易爆发出十二分勇气,欲要对一个绝对能打九十分的水灵灵大白菜展开凌厉攻势,然而计划才刚刚开始,便已宣告失败。
注定被周围众人当做悲剧来看待的叶闲,只想在最后的时刻保留着自己最后的一分尊严。
所以,叶闲最后那句“没有再见”和很有范的华丽丽转身,在许多人眼中都显得那么地洒脱和有型,可惜,却没有人能读懂他背后无尽的失落和悲凉。
其实,沈君婉真正令叶闲失望的地方倒不是因为她对长发青年余情未了,而是她最后歇斯底里喊出的那两句话,“喝完酒我就立马与他开房去”“我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就是作践自己”……
叶闲并不反对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当做挡箭牌,毕竟男人保护女人乃是天经地义;但他却不喜欢被别人当成枪来使,更何况对方的话中还无不表现出对他这杆“枪”颐指气使任意施为的不敬……
就是刚刚沈君婉的那两句话,令叶闲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白了不过只是与她沈君婉才第一次见面连朋友都算不上的陌路人罢了。
他不怪她在前男友面前故意抬出自己来令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感觉到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一个能够将情歌唱得凄婉悲壮煽人泪下的女孩,若是能够再懂得对人多一些平等的尊重,可能会更动人!
真是令人失望啊!
叶闲叹了口气,心忖果然正应了那句话,人生哪能若只如初见!
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忘情酒吧双折门的刹那,沈君婉仿佛才如梦初醒,突然用力地挣开长发青年的两只大手,顾不得半点仪态地朝叶闲奔了过去,急唤道:“叶闲,你等我一下!”
“哎,女士,你们还没买单呢?”金胖子眼见这两个糟蹋了自己库藏了十余年的八二年拉菲的青年男女一前一后相继离开,当下急红了眼,就要紧跟着沈君婉的背影追出去。
突然,他感觉眼前一晃,却见一个长发青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后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她消费的账单记在我的户头上!”
金胖子被长发青年那冷冽的目光一激,浑身顿时打了个冷颤,忙不迭地赔笑点头。
长发青年再懒得看他一眼,急匆匆离开,中途只是对着门前挺立的那个女伴点了点头,然而二话不说,阴沉着脸,迈出大门快步朝叶闲和沈君婉追去。
沈君婉追出酒吧门外的时候,只见叶闲的背影已在十几米外的马路人行道上。
她连着呼唤了几声叶闲的名字,奈何不知是因为话音被街道人来车往的嘈杂声所扰,亦或是对方真的不想与自己再见,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闲消失在绿灯下的人潮之中,中间从未再回过一次头。
沈君婉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反正当听到叶闲决绝地说出“没有再见”和见到叶闲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之后,她就突然感觉到自己心中莫名地发堵,头脑一热之下,竟鬼使神差地冲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受到他的那句“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可笑地以为,一个将康定情歌唱的那么凄婉悲壮的女孩,就算是再怎么绝情,那也不至于做出恣意践踏他人尊严的冷血事情”刺激吧,沈君婉心道。
她犹自记得,就在两人来这间忘情酒吧之前,当自己问叶闲从自己的h女皮衣和悲情歌声里听出了什么时,叶闲毫不犹豫地说出“心痛”二字。
“或许,”沈君婉暗道:“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便已将这个腼腆易羞的大男生当做是能够读懂自己内心情感的知己,所以才会大胆地邀他来酒吧喝酒吧?”
反正在沈君婉听到叶闲刚才离去之前直言对自己很失望后,便刹那间感觉到心中突然似少了点什么。
不得不说,当望着叶闲在决然说出“没有再见”后毅然离去的身影,沈君婉才突然感觉到,原来这个表面看起是腼腆老实的叶闲骨子里的孤傲竟远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她漫无目的地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过嚣杂的人行道,然后茫然地抬头朝周围灯红酒绿下的都市扫了一眼。
心中重重一叹,她知道,自己可能与那个唯一听出自己心声的男生永远再难有任何交集了。
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她死死地咬紧牙关,以手捂着肚子,花容惨淡地蹲在一架街边的变压器旁,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就在沈君婉以为自己的腹痛快要达到忍耐的极限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原本应该早已远去的熟悉声音。她费力地抬起头,勉强朝来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什么……大碍,忍……忍,就好了。”
来人见沈君婉满头淋漓的大汗,哪里还不知她是在故意宽慰自己,当下那对好看的剑眉突然向上一皱,不由分说地以背对着她,蹲下身来,道:“快点上来,我背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