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过关我什么事情!他们死了都不关我的事!”覃四儿暴怒,于是匆匆跨步往前走,孤傲的背影,带着一丝的决绝。
她没有家人,她没有朋友,她什么都没有。
“找死。”高山狠狠的啐了一口,随即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了上去,从后拦腰将她扛在了肩上,往车里走。
“混蛋,放手!”覃四儿拳打脚踢,她心脏现在极度不适,高反正极具加重,整个人被昏天暗地的一甩,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猫拿耗子多管闲事?”
“混蛋,你放手,你要做什么?”覃四儿奋力挣扎。
“闭嘴!”高山一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用了十成力。“你给我安静点。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喜欢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歇斯底里的覃四儿一下子蒙了,长了二十五个年头,从来没有受过这等的侮辱。
“你竟敢打我!”覃四儿趴在他的肩上,天旋地转,再也无力折腾,整个人只是瘫软在他的肩上。
“要是再不要命的瞎折腾,就不是单单打你屁股这么简单了!”扯开车门将她丢在副驾上,胡乱的扯了她帽子上的绳子,狠狠的将她的手给捆了绑在了安全带上,让她无处逃脱。
“早这样乖乖的,至于受那些罪吗?你就是作,一刻不作,你就不得安生!”见她难受得厉害,他心里也隐隐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可他的话刚说完,只见她身形一晃,速度之快,让他来不及躲避,一脚踢中他的腿根,立竿见影般,杀猪般的叫声从他喉咙里迸出来,叫的那个惨绝人寰。
“啊……”他弯腰抱着自己,这锥心刺骨的痛,痛的他几乎要下地打滚。就连在后座的扎西顿珠都变了脸色。
“覃四儿,你这个疯婆子,想要我断子绝孙。”高山勃然大怒,额头汗淋如雨,青筋暴凸,眼泛血丝,一张脸因剧痛变得有些扭曲和狰狞。
“多管闲事,就得付出代价!”覃四儿冷眼旁观,一脸漠视。
待痛苦慢慢减去,高山一掌扯了绑着她的绳子,一下子将她拖下车,重重的将她扔在地上,她毫无反抗的力仰躺在雪地上,他整个身子猛的扑了上去,势必要将她撕碎。
“你他妈的老子那里得罪你了,你非得做的这般狠绝!”高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紧握的拳头不管不顾的砸了出去,可是看着她清澈的眸子,紧握的拳头却在空中变了方向,最终划过她的耳边,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顿时,着地的指关节立马青紫。
“出了雪山别再让我看到你,疯婆子。”终究,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无从下手。他倏地站起身来,无从发泄的仰天大吼两声,再狠狠的踢了几脚地上凸起的冰凌。
“小伙子,这姑娘好像不对劲!”扎西顿珠在后座突然大吼着,成功了压下了高山心中的怒气。
只见她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躺在雪地上,面色青紫,双目涣散,毫无焦距。高山一下子慌了,俯身下去抱她,只见一颗泪珠,她气若游丝夺眶而出,最后滚落在她的领间,他的心猛的一颤。接着又听见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我活得这么辛苦,为什么连你这个陌生人也要和我作对!”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胡言乱语些什么?真是要作死。”高山边骂,边迅速将她抱上副驾驶,又急急的问扎西顿珠。
“车里有氧气瓶吗?”高山见扎西顿珠不吭声,又仰头望了望他,只见扎西顿珠一愣,然后摇摇头。
土生土长的藏族人还需要氧气瓶吗?这不是搞笑吗?
不管不顾的拿起置物桶里的水,混着随身携带复方党参含片以及止痛药,胡乱的给她灌了下去,又强行给她灌了一瓶水,增加血液的含氧量,才算作罢。这是他多年来在藏地养成的习惯,随身都要携带着它,以备不时之需。
“你要是现在死了,我也就省心了!”高山忍不住责备道。而焉了的她已经没了精力和他抬杠,就连眼皮也难得抬一下,就沉沉的睡去。
见她没了力气折腾,他也就稍稍的心安了片刻。于是又重新上了路,得找个医生给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