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不会在做完后抱着我入睡。
每一点,每一滴细小的细节,让我看清楚他与我之间已经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当我看清楚这则真相时,我的内心竟是那么的痛,那么的痛。
“陆致远,我不在那边,还有,短期内我们可以不联系吗?”我无奈的道。
我握着手机,人躺在床上,左手握成拳,用力的压在胸口上,这样做,可以让我的心舒服一些,可以让我的呼吸暂时缓冲胸口的酸痛。
我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伤了陆致远的心,可是我现在犹如随风摆动的飘絮,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力量去管他呢?
电话那头的陆致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须臾,他故作轻松的道,“可以啊!我正巧有公事需要处理。”
他总是这样体贴,这样顾及我的感受。
明明是我的错,到最后,却变成了他的不是。
这种心情,让我比刚才更加难过,更加不好受。
“不过,明天你得送席慕白去机场,她要出国留学,在陈女士没有过世前,手续办的差不多了,现在陈女士不在了,她说,想出国呆着,免得一个人留在国内胡思乱想。”
陆致远沉声说道。
他告诉我席慕白出国的详细时间,还有具体在几号航站楼,我记住了他说的每一条细节。
“苏如,好好保重身体。”陆致远再三叮嘱,挂电话前他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我的手机24小时为你开着,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当我挂断这通电话,我把手机塞到枕头下方,我闭上眼,安静的躺在大床上,闭着双眼,情绪不受控制的感到崩溃。
这是我选择的路,与人无尤。
晚上,我起床,走进浴室洗了个澡,既然重新回到离园,重新回到那个男人身边,我该努力重塑我的心情。
他买给我的衣服并没有丢掉,否则,我根本没有衣服穿。
也许,蒋天御算准了我的心,他知道我会再回来,问他要我外婆的迁墓地址,这堆衣服才没有及时派人处理吧?
换了一套浅色的家居服,我下楼走进餐厅,蒋天御和伊绵绵已经坐在那里。
佣人看我下楼来,她恭敬地道,“苏小姐,你能去厨房用餐吗?”
我以为我听错了。
当我的视线投到蒋天御的方向,他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用餐,对我视若无睹,完全当成了空气。
“好。”我淡淡地道。
去厨房用餐也好,起码我不用面对伊绵绵的脸色。
厨房里的菜色不差,甚至比外面餐厅的更丰盛。
我坐在那里,端着碗,举着筷子,我扒了一口饭,我想到坐在餐厅里的那个男人,我再想到我自己。
我们明明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不同裘,不同桌。
我没有领悟过精神上的折磨以及冷战,蒋天御目前和我之间的形式,形同于冷战,这种方式非常折磨人心。
晚饭,我不敢吃的太快,我怕不小心噎着。
一顿晚餐,我吃的异常煎熬,漫长的犹如一个世纪,嘴里味同嚼蜡,心苦涩的如同黄连浸润过,苦不堪言,心痛如刀割。
用过晚餐,我走出厨房,蒋天御和伊绵绵已经不在餐厅里。
我听到客厅传来她清脆的笑声,应该是他们在客厅里看电视,我转身朝楼梯间走去,脚步沉重如同千斤坠,一颗心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