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走到浴室,照了照镜子,一头齐耳的短发,感觉也不赖。
人生中第一次失恋剪短发,那个让我伤心的男主角是蒋天御,我没有想到长发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剪短的。
晚上,洗完澡,我走到卧室,掀开被打算睡觉。
没有蒋天御的拥抱,我唯有依靠电热毯,被窝一样是暖和,热乎的。
临睡前,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蒋天御发过来的。
是伊绵绵的住院地址,还有病房号码。
我今天去过一次,被一个女人打了一巴掌,正好印象深刻,蒋天御这条信息根本是多此一举,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连打电话给我都不屑了,直接改成发信息。
这些字眼在我看来变得很冰冷,无情,毫无温度。
「哦。」
我发过他一个字。
简简单单,干脆利落。
有些东西注定不会属于我,那么我就不要去奢望,只要放下了,就不会再有难过。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很安稳,被窝暖和,心情淡然。
第二天,我早起出门,避开了所有佣人,走出离园,走到公交车站牌口。
大概乘坐四十分钟公交车到了医院大门外,我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朝着伊绵绵住院的那栋楼找去。
我推开病房的门一进去,有一只苹果朝着我砸过来。
“出去,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伊绵绵情绪失控的朝着我大喊大叫。
我看到她的额头上绑着纱布,左边的手和右边的腿缠着石膏,看上去确实很严重。
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谁要她不计后果想要嫁祸我,这纵身一跳虽然勇气可嘉,可是她的心机用过了头,这点代价是必须的。
蒋天御正在给她倒水,他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我站在床尾。
“有人要我来照顾你,你如果不需要的话,我可以回去。”
我淡淡地道。
何必要勉强伊绵绵接受我的照顾,至于我说有人要我来照顾她,这句话是暗指蒋天御,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我管不着。
从我昨晚剪掉头发的那一刻起,我与他所有的干系,情愫恍若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统统放下。
可我知道,只是神放下,形还没放下。
“行,你既然这么想照顾我,那就留下吧!”
伊绵绵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她不会安分守己,这小女孩的手段我见识过,强悍着。
倒完水的蒋天御转过身来看着我,他的眼瞳微微收缩,却没有任何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