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她的手教她练习一道道线条,她揽着她的腰哄她安然进入梦乡,在白日,在夜里,习惯了身边有她存在,突然的分离,至秀仍然没适应。
离了陵京,离了她,殊不知那人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她找穆彩衣的麻烦,带着人来‘雀翎’,一脚踹开房门,拍了照,抛下狠话,说到底,还是她太闲了。
那人不在,她闲得心发慌。
女孩子并排走在街道,一起目睹了男欢女爱,面红耳赤的同时,像是多了不可与外人言说的小秘密。
五人之中数至秀年龄最小,十七岁,身材发育得时常令好友汗颜。
周绾前不久正式踏入十八岁,王零年长她一岁,是里面最大的那个,十九岁,也是花一般的年纪。
陈灯和秋莞年岁相当,十八岁,生日一个在秋天,一个在冬天,日子挨得不算远,也是缘分。
王零握着女朋友柔软的小手,问:“阿秀,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把照片洗出来。”
提到照片,脸皮薄的女孩子继而红了脸。
凉风吹过,起初的羞臊退去,陈灯抚着垂落胸前的头发:“没想到,穆小姐平常矫揉造作,在那事上还挺强势?”
鲜嫩明媚的少女有默契地缄口不言,支楞着耳朵红着脖颈听她胆肥的调侃,便是温温婉婉的至秀同学也悄悄眯了眼。
正当年的女孩子,就是再正经,都有绕不开心底情丝的时候。男男女女,穆小姐‘大气’地与众人上了一堂普及课。
至秀暗道:男女如此,那女女是不是……
她心口酥麻,不知怎的想起那日花海趴在春承身上的场景。
要好的女孩子凑在一块儿当真什么都敢说,没一会周绾不顾王零拦阻和陈灯‘鬼鬼祟祟’聊起来,秋莞无奈听着耳旁那些‘荤段子’,一日之内,好好地见识了好友顽皮拙劣的性子。
陈灯话音一转:“阿秀,春同学身子骨那么弱,你们……”
“嗯?”至秀佯作淡然地抬了眸,没听清她们问了什么。
周绾压着喉咙热情地重复道:“就是你和春同学啊,春同学弱不禁风,你们……”
至秀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绾绾,你怎么这么坏!”
她气得咬牙就走,听着后面女孩子清清浅浅的笑声,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她和春承……她和春承很规矩的好不好!哼,绾绾的心好脏!
心‘脏’了的某人死皮赖脸缠上来:“走那么快做什么?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世家小姐,皮起来要人命。至秀简直怕了她们:“再取笑我,等春承回来,就不怕我告诉她吗?”
周绾哼了哼:“怕,怕死了。有个只手遮天的未婚夫了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