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要、不要请大夫……”
渔阳脸色惊慌,语气颤抖,甚至滚下了热泪来。
裴渡心中隐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神色已经极为难看。
她从小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藏不住。
寻常人或许看不出,可裴渡在刑部多时,处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案子,其中自然涉及妇人之事,他也很清楚渔阳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
裴渡额头青筋直跳,指着她直骂。
“阿兄,我们是两情相悦,我究竟有什么错呀!”
“哼,好一个两情相悦,你可知他是别有目的?”
“你们所有人都这么说,不过是看不上颂清哥哥的出身罢了,但是我相信他,我愿意陪他,这就够了!”
“你!简直冥顽不灵!”
裴渡无心与她多说,将她送到侍卫身边,道:
“按我说的做,若发现什么问题,便直接报给侯爷吧。”
“不不不,阿兄别告诉父亲和母亲,我会被打死的!”
渔阳乞求般抓住裴渡的衣袖,却被他无情甩开。
“晚了。”
……
裴渡行至仰山台,疲惫地揉揉眉心,在正屋转了一圈,四下瞧不见谢栀,嘟囔道:
“什么怪味?”
他走出内室,吩咐了几句,立时有侍女过来重新换上了仰山台惯用的香。
“姑娘呢?”
“回世子,姑娘方才说要出去散散心,去去就回。”
散心?
这么冷的天,散什么心?
谁又惹她了?
裴渡浑身疲惫,沐浴出来后,见屋中依旧无人,便披上氅衣,坐到正厅前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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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谢栀立在齐颂清床前,冷笑道:
“有孕了?齐郎君,手段如此卑劣,你可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