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该有自己的选择,我知道这地方远,若是有事,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但。”他笑了出来,亮出了八颗牙齿:“这是你曾经的故乡,我想要守护它。”
李期邈有些怔愣,此时现实与过去重叠,他有些恍惚,尘封的记忆柔风细雨地撞入了她的脑海,李期邈脑子便是一抽。
手却已经放在了王海宽肩头。
他轻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这边的人了,王海宽!”
王海宽楞楞地看着李期邈,突然捂着嘴巴,蹲下身子,扒着他的裤子,哽咽道:“呜呜,期邈~”
这边的动静惹来了旁人的关注,李期邈整个人都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妈的,她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丢人显眼的闺蜜。
她想抽出脚,但王海宽抱的太紧了,她怕她脚脱臼了,这人也不松手。
无奈又温和地道:“放手,王海宽!”
“不放,你都不认我了。”
李期邈脑门上就是一个大大的川子。
“老子数到三!”
王海宽很从心地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许皱巴巴的衣服,一本正经地道:“咱们借一步说话。”
李期邈呵呵两声,倒也没拆他台。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上坐下,王海宽立马就跟峨眉山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他的话如连珠炮:“期邈,你怎么成闻将军弟弟了,又怎么到那边军营里了?听说你被捡到的时候在乞讨,这是不是真的?你在这边,那京城里就是假的喽,怪不得都不和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emmm,看了看李期邈攥紧地手指,他吞了吞口水,这才消停了下来。
李期邈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挑着些能说的说了。
王海宽一敲桌子,气呼呼地道:“我就知道那个冒牌货不是什么好人!”又一脸心疼地看着他:“期邈你受了那么多苦,还失忆了,当时是有多么无助啊。”
说到这个一直没啥动静的言宣也转过了脑袋,支着耳朵听着,眼里也是同样的心疼。
因为失去这世的记忆,以为自己只是穿成一个没啥背景的路人甲的李期邈,谢谢,我真的适应的良好,就算当乞丐也是能够发光发热的。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两声,咳嗽了一下,才道:“还好,没啥记忆,当时真的以为是流民,适应的很好,最后不是还碰到了个贵人嘛,哎,王海宽,你怎么又哭了。”王海宽又眼泪汪汪的,李期邈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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