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在他这五年的颠沛流离中,总有一个叫辛光胥的身影,抽丝剥茧之后,发现这人是女方的哥哥,女人因为保护她的儿子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后来发现他妹妹极力保护的孩子竟然还不是亲生的,他的心如同被割裂一般,一部分是对这个孩子的恨意,若是妹妹不保护他的话,可能还不会死,一部分是理智的,妹妹的死其实并不怪这孩子,还有一部分知道妹妹爱这个孩子,若是轻易丢弃了,那妹妹不就白死了吗?
她嫁的这个男子在党争中丧命,作为他的妻子,命运只会是兄妻弟承,不逃出去,只会是共妻的结果。
而逃出去,也可能死路一条。
他的妹妹很不幸成为了这个可能,一想到妹妹临死前还紧紧抱着那个孩子不松手,用瘦弱的脊背抗着坚实的地面,用自己的身体给孩子做了缓冲。
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刚开始还好些,他会给小孩子吃喝,也只是不饿死罢了,其他更是奢求,孩子长到4岁还不会说话,整日呆呆地跟在他身后,苍蝇环绕,像个小煤球。
他们一路磕磕绊绊,不知要去何处,就如同两个浪人一般,何时天黑,便何时歇脚。
这样走走停停,小孩脏的实在难受,第一次央求着父亲去给他买件新衣裳,就这一回,在城里登了记。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盯着了。
小孩子嘛,又是四五岁开始知道些事儿的年纪,跟着他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一进入到城里,看到了同龄人,看着他们一身干净还穿着花花绿绿漂亮衣裳。
就也起了爱美之心,又因为他身上赃污,孩子嫌弃,他也起了羞耻之意,闹着爹爹要洗澡穿新衣。
辛光胥拗不过他,不然也不会因为他一番哭闹就带着他进了城里。
来都来城里,洗个澡也就是顺带着的了。
结果就是这个洗澡后出了事,小孩一天一个样,襁褓的时候都差不多,现在四岁了,那能看的就多了。
即使他现在还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以后的长相还是模糊能看出,辛光胥早些年学了点相术,虽是学的不甚好,但隐约能看出点东西,比如说那个代表父母宫的,可以见得父母尚在。
可,他妹妹和妹夫都死了,这时候他虽然怀疑但以为自己学艺不精,看错了。
结果,他碰到了个主动搭讪的一个姑娘,她同他一番交流,听到他说他是这孩子的爹爹时,却一言难尽,话中试探,以为他是个拐子。
“这其实是我的侄子……”被姑娘的一众侍卫包围着辛光胥一脸无奈地道。
可那姑娘脸色依然奇怪,并没有让侍卫将他们放了,甚至直接要扭送到官府,她振振有词地道:“他与你并无血缘,且他家中本应富贵,你莫不是那家的下人,偷了富家小少爷?”
辛光胥气笑了,不说他这个侄子是真是假,就说他若是拐子,能这么不设防的吗?
“你这小丫头,人小却毫不讲理,认定我是拐子?你也得找下证据吧,我将这孩子拉扯大,难不成也是为了找下家?”辛光胥又道:“不说我现在才知道他不是我亲侄子,就算他真的不是我侄子,我如何处置他,也不关你们的事吧,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惹祸上身!”
小孩抱着他的腿,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们,单纯的眼神中全是警惕,对大人的依赖,让小姑娘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辛光胥没再说什么,抱起小孩,就要跑,小姑娘想要追,却发现这人步子实在是太快了,即使是会武的侍卫,也根本追不上。
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跑了,小姑娘也算知道这人一直都没有真正出手,不然她这几个护卫真的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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