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父皇来之前都没教过他守口如瓶吗?
她更加怀疑这人进来的目的了,这种卧底,一点都不专业啊,一看就是糊弄人的,哪像那些抵死不说,只有精神恍惚之时,才会撬开他们的口,得到了一点消息。
当然她处理的最多的就还是那些暗卫了,一个不小心嘴里藏毒,咬舌自尽的,下巴不卸的快些,她只能到一具死尸了。
听够了他变得花样的骂街,李期邈询问着是否可以将人带走。
“杜鹃大人,现在可不行哦~这人满嘴胡言,没一句有价值的话,别看现在他说了那么多,可最主要的还是藏在心里呢~”施刑之人可能见过太多的鲜血、怒骂和惨叫,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正常了,他兴奋地当着男人的面,同李期邈交流着“病情”,啊不,审讯手法。
“我前几日想出了一个折磨人的法子,苦于最近卧底的稀少,让我没法实验,好在,杜鹃大人给我带了这么一个人,让我的法子也有了用武之地,大人要不要一起试试?”
高野向李期邈提出了变态邀请,李期邈欣然同意。
两人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一人拿起了辣椒水,一人拿出了一瓶薄荷水。
地牢中时不时传出:啊!哦~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坏了,好像给人整爽了!
男人不知道这半天到底是怎么过去的,他的指甲已经全被掀开,露出鲜血淋漓的肉来,十指连心,他不断地哀嚎着,耳边还有李期邈的恶魔低语。
“亲爱的朋友,你连名字都不被记起,身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即使死去也毫无意义。”
“你又为什么坚持,是被人胁迫了父母和子女,还是给了一大笔丰厚的身后财?若是前者,他既然会用父母胁迫,又未尝不可能在你死后将人杀死,若是为钱,你已死了,这些钱又给了谁?”
“他不可能言而无信,只要我将你这个两面虎揭露,我的妻儿也不会受到伤害!只要我不说出他是谁?他没有任何理由杀了我的父母!”男人下意识地反驳道,说完就嘶了一声,脸上青筋暴起,是刀口划破皮肉,掏出里面的青筋,一根一根,慢慢剪碎。
他的手臂废了。
“他能找到你的父母胁迫,又怎么笃定我不会找到呢?只要在这附近找找,给你画上素描,或是将你曝尸城上,总有办法引诱你那善良的家人,将你的尸体给收回,你觉得到那个时候,我不能顺藤摸瓜?”
“其实你不说我也可以确定是谁?有这种无聊想法的人我也只知道一个,你说等你死后,我将你已经告知我案件主使的消息传到山寨中,会不会你的雇主一气之下将你的牵绊毁灭?”
李期邈笑容温婉,男人却如坠冰窟,他还想故作淡定,抖着声音说着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话:“你,你故弄玄虚!你若是知道那人是谁,又何必浪费这半天的时间同我计较,还不是想要诓我,让我恐惧,一股脑地将事情抖落出来?”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喜欢看被拴在墙上的羊犬痛苦哀嚎的声音?”她拍了拍高野的肩膀,高野心领神会,嘴角带笑:“是啊,杜鹃大人在他还是小新人的时候,就很喜欢来地牢之中,欣赏着囚徒们的挣扎了。”
“只是,最近大人公务繁忙,好久未来了,我还以为你厌弃我了~”
李期邈扯扯嘴角:“这句话大可不必说。”
“看来大人还是比较重视你吗~”他的眼里竟有些嫉妒:“算了,看你还有点用处,我得好好招待你啊~,不会,让你,很,快,死,的!”
高野嘴角一开一合,男人却一阵的耳鸣,等再能听到声音之时,就听到李期邈说:“这几天还研究新的东西吗?让我再听个爽呗?”
“当然有的。”高野眉眼弯弯:“会让杜鹃大人满意的。”
他又委屈巴巴地道:“杜鹃大人~这次过后,你是不是又不过来找我了?”
“咳咳,没有,最近我估计会常来,毕竟有一位怕我太忙都找人过来污蔑我了。”她抬抬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高野愤慨:“山寨之中竟有如此之人,高野一定会找到他,让他也承受炮烙之刑。”
“可能不行。”李期邈轻声说出自己的猜测,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
“可恶!”高野紧攥手指:“还是我站的不够高,让杜鹃大人受到了委屈!”
他一副要指天发誓的样子,坚定地道:“我终会跨越那座高山,到时候我会将他献给你。”
李期邈:总觉得自己好像策反了一个刑事头子。
她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太有压力。”
高野点点头,他又看向那半死不活的男人,忽然就失去了折磨人的兴趣,他对着李期邈眨眨眼:“既然大人知道了幕后之人,这人便没了价值,大人就快些拿去,记得将尸体交给我,还得给他存个档。”
李期邈点头,男人绝望又痛苦,嘴唇微张,想要开口将那人名字说出,却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喉咙已经失去了声音,原来从一开始,便是一场属于变态的狂欢,他刚开始不说,就永远地闭嘴吧。
男人死前不知道遭受了什么,眼睛中满是惊恐,身上却没多出伤口,高野只能定性为吓死。
他一脸向往:“果然,杜鹃大人是最为神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