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夏洗漱穿戴好就来到厨房给俢晋南煮了小米南瓜粥。等到俢晋南出来看到坐在客厅的钟离夏时,她双眼无神,应该是在发呆。他轻轻地咳了一声,钟离夏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早啊。你去跑步啊?”明知故问。她也尴尬地意识到了:“那个……我煮了小米南瓜粥,还有鸡蛋。你跑完步回来刚好可以吃。”俢晋南又恢复了一贯对她的冷漠,不置可否就出门了。钟离夏就乖乖地一直坐在沙发上等他,等待的间隙也没有干别的,比如看书、练瑜伽,这对于擅长利用碎片化时间的钟离夏来说是很罕见的。因为她在仔细思考几件事,内心很忐忑。俢晋南跑完步回来,又像往常一样再次洗澡换衣服,今天他穿的是白色的polo衫配深蓝色休闲裤,看样子是要去打高尔夫。钟离夏满怀期待地问:“你还留在这里吃早饭吗?”俢晋南直接坐在了餐厅的椅子上,这就是答案。钟离夏赶紧笑着帮他盛了一碗热粥,并剥了一个鸡蛋。俢晋南看着她忙碌的样子讽刺:“你倒是懂得讨好人!”钟离夏苦笑一下:“晋南,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尽力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想见自己孩子的普通母亲而已,你说我无所不用其极也好,谄媚犯贱也好,我就是想……看看阿恕,好吗?”每次她一用“好吗?”结尾,就像给他用了催眠术一样,搞得他经常差点就本能地答应。“你不攒一攒服务次数,以后多和我兑付一点陪孩子的时间?”俢晋南狠下心继续嘲讽她。钟离夏摇摇头:“不了,我实在是太想阿恕了!”下次再说下次的吧。俢晋南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喝光了碗里的粥,吃了她为他亲手剥的鸡蛋。临走之前对她说:“今下午司机会来接你。”钟离夏笑着对俢晋南说:“好谢谢,你路上开车小心。”俢晋南开车彻底离开钟离夏的视线以后,她的笑容才才是慢慢消散,表情变得无悲无喜。钟离夏坐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回想昨天的一切,她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俢晋南还是爱自己的,至于多少她还拿捏不准;她不能一直唯唯诺诺,这样俢晋南会觉得乏味,要有点情绪上的起伏,这样显得人更真实一点;适当的时候,要服软示弱,他……有很大概率会对自己心软;关于自己现在的酒量,确实还很逊,但比曾经还是有了不小的突破。因为生阿恕的怎么都在帮她说话?俢晋南出了门,开车直奔傅惜时的「见南山」,约了sudan一起打高尔夫,顺便谈谈生意。祁斯宁刚好也在,她听说钟离夏被他抓回来之后一直软禁在公寓里,挺担心的。所以她在和修晋南打完招呼后,尝试着和他做进一步的沟通:“晋南,听说夏夏回来了?”俢晋南温和地看了她一眼:“嗯。”但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你以后……要打算怎么对夏夏啊?你已经有alice了,你能不能放下过去的执念啊?放了夏夏吧!”“斯宁,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俢晋南直接打断她,表明自己的态度。祁斯宁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决定给傅惜时吹吹“耳边风”,让他劝劝俢晋南,毕竟傅惜时的话他多少会听一些。祁斯宁去酒窖找到了正在备酒的傅惜时。傅惜时看她走来,赶紧上前搀扶:“这地方寒气重,你跑来干什么!”责怪中包含着明显的宠溺。“肯定是找你有事呗。”祁斯宁无所谓地继续说道:“我又不是纸糊的,你把我也好吃好喝地关起来养着得了。”傅惜时立马就听出了祁斯宁话里的弦外之音,伸手拉住她:“老婆,你先跟我出来,我们出去说。”祁斯宁乖乖地跟在傅惜时身后一起走出了地下酒窖。他俩随意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傅惜时轻轻地给她揉腿:“现在偶尔还会疼吗?”“还好,除了特别明显的寒凉、下雨的时候,其他时间没什么感觉了。我这腿好得差不多了,你别担心了。”祁斯宁看着傅惜时愧疚的脸安抚道。他握着她的手,点点头,“说吧,你急吼吼地来找我,想干什么啊?”“我觉得夏夏挺可怜的,你能不能帮帮她啊?”祁斯宁提议。“怎么个帮法?俢晋南现在还在气头上,谁能劝得动这头倔牛啊?”傅惜时稍显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