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柯深家感受到了最朴实的亲情,让钟离夏由衷羡慕。告别了柯深父母,她又让柯深买了些日用品、吃的,分别送到了柯深弟弟和妹妹的学校,没有过多交流,基本上送了就走。但弟弟和妹妹看着柯深带着一个大美女过来都和他挤眉弄眼,显然和柯妈妈一样,都误会了。但不同于柯妈妈,弟弟和妹妹在柯深解释过后也没有收起八卦的心思,那表情就像在说:“你骗谁?”把一向严肃冷静的柯深闹了个大红脸。钟离夏只是笑着,没有解释。萍水相逢的,由这些“小朋友”去吧!接下来几天,俢晋南说要出差,钟离夏和他说自己要在家闭关画画,柯深也“乘机”说了自己的休假请求。本来俢晋南是在犹豫的,但钟离夏献上了助攻:“放心,我这几天不出门。在家还能让人掳了去?”他就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了,算是批了柯深的假期,但换了另一个人“代班顶替”,说是以防不时之需。结果第二天,祁斯宁就打电话约钟离夏出门。说要带她见一个朋友,一起聚一聚。钟离夏说了柯深请假的事儿,如果出去的话要带另外一个保镖。祁斯宁一听便犹豫了,打听柯深什么时候回来。钟离夏便有了预感,祁斯宁要带她见的这个人可能是谁。她不动声色地说:“那个朋友方便再等个一两天吗?”“额……应该可以。他来开会学习的,我只是觉得你俩一定很聊的来。等我问问?”“好。”挂了电话,钟离夏不禁笑出了声,她和祁斯宁就像是地下工作者,说话都很隐晦,外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要这么严防死守吗?俢晋南的可怕都给她们造成心理阴影了。钟离夏没好意思催柯深,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两天,他终于回来了。而另一个“好消息”则是:俢晋南的事儿还没有忙完,还在a国处理呢,归期待定。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钟离夏和祁斯宁约好,还是老地方。但钟离夏这次先到了。她有意无意地以开玩笑的方式点柯深:“没必要每次你都坐得这么近,像看守犯人一样。你可以到处转转,我的钱还在你手里呢,肯定不能跑。”柯深其实很聪明,他听懂了钟离夏不喜欢每次她和祁斯宁聚会他都盯得这么紧……他犹豫了一下,说:“好。我明白了。”这一次他直接去了外面的位置坐,而且没有往里看。钟离夏给祁斯宁发了个消息:“你怎么还不来?我都准备好迎接你了。”祁斯宁没回这条信息。但不一会儿,她和那个“朋友”就一前一后走进了咖啡厅。祁斯宁坐到了钟离夏对面。ken坐在了离她们俩最近的一张桌子上。钟离夏有点难掩激动之情:“ken,你还好吗?”ken也有点动容:“我很好,你和……阿恕,都好吗?”这一幕有点像牛郎织女相会了……“嗯,他很好。现在上托班了,这个点还没有放学呢。”提起儿子,钟离夏的眼底总是会漫出一片温柔。“他没有为难你吧?”ken问。“……也不至于。”钟离夏一语带过,不愿意细谈的样子。ken知道她肯定经历过一段阵痛时期,或许现在正学着适应环境,接受所遇到的困境。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不再问。祁斯宁很善解人意地把时间留给他俩,ken和钟离夏故人相见分外能聊,ken还告诉了他白松亭的近况,说他的作品已经开始北美巡展了,整个人的状态也非常好。这下钟离夏彻底放心了,那个曾经深爱过她的谦谦君子,如今把她忘了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以后不会被她再连累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ken问。“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钟离夏低头苦笑。跑肯定是跑不了的了。“对了,你上次不是说想打听一下修桦在哪里吗?”祁斯宁提醒。“你是想和修桦合作,对付俢晋南?”ken非常吃惊。“我也就是当时突然冒出的想法,这是下下策,他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呢。”钟离夏说道。“那如果是白松曜,修桦,或者更多力量联合在一起呢?”ken做了大胆设想。“你带着阿恕跑,想不被俢晋南找到这非常难,除非,我们把他扳倒……”祁斯宁觉得他俩这些话像天方夜谭。“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样,我回头先去打听下修桦的下落,和他这条线先接上,看修桦有什么打算,没准他还想绝地反击呢。”ken眼里有了光。钟离夏叹了口气,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