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脑子一热,就弄出了个这样的猜测”。
梦萍扒拉开她的手,坐到一旁的秋千上,“……保护?你确定是保护?或者是别的呢?比如说不得已,不能说,不屑提起,怎么就一定是保护?”。
“这只是你带着个人情绪的分析,你再回去仔细观察观察,或者干脆强硬逼问他算了,麻里麻烦的”。
依萍苦着脸,“他不肯说啊,怎么刨根问底都没用,有一回差点激动得暴力我,我又不是没逼过”。
半晌,没见对面有回音,依萍直勾勾瞅过去,察觉到的梦萍咻一下回视线她,“李副官的事先放一放,你说你们一直帮着他家?啊不对,是你妈一直帮着他家?”。
“难怪呢,你们母女俩穷成那副死样子……那这么说的话,你干啥对着爸爸横眉竖眼的?”。
“你该找你妈哭啊,让她可怜可怜你这只小鸡仔,别总想着可怜可怜别人”。
小鸡仔依萍:“……”。
许是找到了在她看来值得倾述的人,她也乐意把细节说说。
这么多年了,她对她妈妈真的没有过半点怨愤吗?
……或许有的。
“当年……吧啦吧啦……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们搬出去后的故事”。
“怎么样,是不是很惨?”。
梦萍在秋千上荡呀荡,脚尖有一下没一下踹着狗尾巴草。
“……惨不惨的先不说,关键是你妈到底什么脑回路?你没学上的时候都没见她卖虎皮,怎么李副官跑来连哭诉都没有她就卖了?”。
“还有,之前你去大上海舞厅工作的事,你确定你妈没猜到吗?我怎么瞧着这么违和呢?别是在装聋作哑吧”。
梦萍是真的疑惑,满脑子大问好,“李副官家再亲能亲得过你?你不会是捡回去的吧”。
依萍:“……”。
可不可以不要再聊这么可怕的话题了。
梦萍一次两次多次提起,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要说这些诡异点她半分没察觉吗!她又不瞎!
刚开始或许觉得她妈只是太善良,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觉得,这是不是善良过头了?
被成功带偏的依萍狠狠掉坑,半晌又猛然摇摇头,“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东拉西扯做什么”。
梦萍不以为然摆摆手,“再正的事也不关我的事啊,至于你猜测的跟爸爸有关不也被推翻了吗?我跟李副官家又不熟,我更不像你跟你妈一样善良大爱”。
她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点心,才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依萍觉得,只要跟梦萍聊天,就真的会让她哑口无言,又气又无奈。
气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无奈她说的都是水灵灵的大实话。
如此,只能是她自己一个人寻找真相了。
想到这个,依萍有些头疼的弯下身,扯了朵花糟蹋它。
“行叭,我再想办法”。
“可除了咱爹,我也实在想不到别人啊……”。
“可云从小到大都没亲近过什么外男,如果说是陌生人强迫,李副官早就爆炸了”。
“可要不是的话,这样一个乖乖巧巧且自爱的姑娘,除非真心喜欢对方,但她身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