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眼珠子,包圆只看了一眼便感觉恶心之极,一颗心怦怦乱跳,热痰上涌,差点干呕出来。不过,包圆为显示进军盗墓界异于常人的超常胆色,强压着惊,暗暗心说:“这老小子疯了,揣着个眼珠子显摆个蛋?啥恶心倒胃整啥,真搞不懂瞎子的世界观。”
瞥眼之间,只见黄瞎子单手轻轻抚摸着那只干眼珠,模样又是呵护,又是爱惜,奇离古怪之极。龙抬头相较而言比他们镇定,却也免不了心下搪鼓。这五人均想:“人与人的区别太大了。”
“收起,收起!少拿这玩意儿吓人,把老子招急了,抽你!”宋鹏怒吼着避开。
“这孙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平四贵靠着窗户站。
“无知小儿,肉眼凡胎,见到此物,已是尔等莫大的机缘福份,岂可口出轻狂,不知好歹。”黄瞎子越说越激动,极讨厌别人不取信。
“黄爷,这,该不会是您老的?”龙抬头看着眼珠子,欲言又止。
“不错,正是老夫的。”
此言一出,包圆、宋鹏、平四贵,三人顿时觉的哭笑不是。黄瞎子死乞白赖见大伙儿,又拿自个眼珠子说宝物,该信?不该信?又听黄瞎子一字一顿的说:“诸位仙家好汉爷,可不要小瞧老夫这只招子,上面可是记载了座大墓位置,这个斗若是倒了去,在场的仙家好汉爷,可谓富甲天下。”
“满口生屁,熊猫茶喝傻了吧!”宋鹏觉黄瞎子在捉弄人。
“黄爷,您是前辈,有何玄机请给个明示。”龙抬头不恼不怒,却不知黄瞎子所指是何道理。
“这位爷,可否近前一叙?”黄瞎子歪头指着包圆。
包圆心中嘀咕:“这老小子跟我叙啥?老子跟你没共同语言,该不会是想把眼珠送予我吧?老子不要,你自个留着玩吧。”两眼一瞥,不理不踩。黄瞎子听无动静,又说:“老夫即非猛虎,亦非刺客,这位小爷怕什么?”
龙抬头将信将疑,劝说:“包爷,黄爷是前辈,叫你是看的起你。”说话间示意上前。
包圆心说:“他把眼珠子送我,老子立马转手送你。”走了过去。
黄瞎子紧紧撰着包圆的手,身子微俯,冷鼻倒吸,自言自语:“是了,是了!这位爷,身兼龙岭开穴之德,又继治世开道之仁,更有替天行道之义,文武双全,百年难得一见。如是打开灵窍,何止封王拜侯,那些千古一帝,秦皇汉武,又何足道哉!”
包圆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感觉被捏的很不舒服,心说:“什么乱七八遭的?”
“请黄爷明示。”龙抬头又是谦虚,又是恭敬。
“尔等,年少慧根浅,罢了,罢了!老夫折点寿给你们长长见识,又当如何,又有何妨?”黄瞎子手一松,包圆迅速闪开,只听他一字一挑音的说:“眼是观宝珠,嘴是试金石,人叫人千声不语,货叫人点头就来。三十年前,老夫走地仙时你们还穿开档裤呢,话说当年……”
“别扯那没用的。”
宋鹏最讨厌倚老卖老,黄瞎子一张嘴就没边没沿,不是危言耸听,便是不知云云。
“老夫当年西行盗墓之时,发现张密法绘制的藏宝图。因开穴见风,图中所示逐渐消失。此等宝物眼见便要消失殆尽。于是老夫仔细看了一遍,迅速摘下这只眼……”
平四贵正喝着茶,一口茶水喷出,大叫:“你说啥?这眼珠子是你自个挖的,你傻啊?”
黄瞎子自虐,精神不正常,众人认为他是疯子的态度,再无争议。
黄瞎子反而显的更加得意,一正一词的说:“古有观眼识凶之法,眼,本为肝腑之宫,识人禀性,观人兴衰,能窥天地之秘,能解日月之浩,人道储景之宝……”刚说到此,宋鹏一脸惊讶,大叫:“不会吧,不会吧!你丫真够潮的,拿自已眼睛赌,牛,牛!”众人均未听出始未由来,均想:“难道,藏宝图在眼睛里?”
“宋爷,你知道?快说说。”包圆低声问。
“狂人,黄瞎子是狂人,天下没有人比他玩的狂了,真称的上一号。”宋鹏一脸奇骇之色。
“什么情况?”平四贵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