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魄下车去买药,他就知道许殷竹淋雨之后怕是会难受。
心急没有想太多,附近就有药店,他迅速买好。
许殷竹今天一天好像也没怎么吃饭,他开车去买了一碗小米粥,不然怕许殷竹又胃疼。
上楼打开门,许殷竹好像烧迷糊一样,没有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雷魄坐在床边,边给人喂药边面无表情给人洗脑,“你是在做梦,你是在做梦。”
许殷竹要是脑子清醒点,怕是都会被雷魄逗笑。
雷魄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不想这么轻易抓许殷竹回去。
但他也看不得许殷竹一个人惨兮兮在房间发烧而没人照顾。
哪怕露馅其实也无所谓,许殷竹感觉到他的存在只会更加害怕。
喂完药,雷魄又去把许殷竹衣服洗好,晾在窗户边上,确定许殷竹明天不会光着出去。
一直等到许殷竹烧退,他才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走前他还确定一遍,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许殷竹第二天起来不似昨夜那般难受,他大脑混沌中感觉雷魄有来喂他吃药。
按照他猜想,雷魄已经上来一次,不会再上来才对。
许殷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幻想。
十三年来生病的每一天他都有想象过雷魄来看他,前十年的确都有雷魄的身影,可后三年并没有。
他哪怕费尽心思的猜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雷魄来过的痕迹。
怎么都想不起来昨夜的事情,他只好先下楼去药店买药。
药物可以让自己大脑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他家楼下就有全天营业的药店,两分钟的路程。
许殷竹买了退烧药,走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昨夜有一位男人来买退烧药吗?”
“应该戴着口罩,衣服被雨淋湿,个很高。”
从卖药人口中得到答案,许殷竹轻声道谢后走了出去。
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家的小区楼底下绕了一圈,没有看见雷魄的红旗车。
回到家他也没有闲下来,他不知道雷魄是碰巧碰上他发烧,还是看见他发烧才找上来。
他隐隐感觉是第二种。
他翻遍家里所有角落,看到了花盆里那闪着红光的微型摄像头。
摄像头好似黑暗中的乌鸦一动不动,停在干枯树枝里深深凝望着他。
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盯了多久。
许殷竹感觉汗毛不受控制的竖起,他不知道雷魄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
他仿佛感受到摄像头另一边的雷魄正在死死盯着他。
拿手捂住摄像头,他慌张起身扔进垃圾桶里,然后神经质的去翻其他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