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夜,最不该来得人还是来了。项渡恒只是默默看着也不阻止。直到南久安将人带着他才离开。晚清院宿玖站在园中,今日这雪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连这黑夜也被映得白了三分。“他还是做了?”项渡恒点头“这孩子终是阅历浅了些,等再多历些事大抵就明白了。”宿玖摇头“算了吧,大概他眼里的世界同我们这些人是不一样的。我倒也不怕他去救,只是这世道不需要那么都的感情。我只怕有一天他栽了跟头,还爬不起来。”“师兄也莫要担心了,就算天当真塌下来我们也能顶得住。后生之福便让后生自己去享吧。”宿玖望着远方点点火光没有说话:我只怕连我们也顶不住啊。但愿久安快些长大吧。一月后,腊月二十九除夕便是明日本来是不该出门,该是各大宗派自己团聚的日子。可耐不住隆重的三道宴帖。只是这主人却是魔界东君东格。宿玖本是想要推脱,可是东格他们对外与西魔界毫无瓜葛,更耐不住他此次打着与各界交好的名头。而神堂身为神界代表不可能不赴约。只是这东格打的什么算盘还一时摸索不清。宿玖打算自己带上几个弟子前去,后云澜回来借东西才知东格几乎宴请了所有重大门派。宿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歇瑾殿宿玖赶来,而此时殿中项渡恒和南久安也在。而摆在桌上的赫然是六道宴帖,现在加上宿玖手中的便是九道。项渡恒看着这些帖子“看来是鸿门宴啊。”“此事多半有诈,万事都得做好打算。”宿玖看向两人。南久安面色凝重“只怕魔族这次要撕破脸。”项渡恒点头“这是最坏的可能,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明日恐是不会太平了。大家定要做好准备。”宿玖提醒着。事后,念往堂回来后,南久安将念华剑收起来,毕竟此时他对外的身份是“缘生神君”,而这念华剑可谓是人人皆知为久安神君的兵器。可是这样一来自己连一样傍身的武器也没了。无奈之下只能带上凤族权杖,只是没怎么用过,不打趁手。而且没什么攻击性,只能施展些法术。但有总比没有强。而宿玖这边却是忧心忡忡,不知为何他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来,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他担心明日会有什么意外,更加害怕意外发生在自己身边。宿玖召出尘封已久的法器,这剑是上任堂主赐给他的。可是这么多年竟没什么用场,今日拿出都觉得陌生。这剑没什么精巧的雕刻,普通至极。可是自继任以来,宿玖却连它的名字也想不出。一直到现在也未曾真真与这剑结契。如今拿出它来,想也是为了静静心中不安,也算谋个安心。但愿一切都是自己想的太多。?除夕之变除夕,东魔界三人如约而至,宴会上已经人山人海。但从进场开始所听到的大多都是怨声。还不待南久安听清,便被引着去了别处。从刚刚进入宴会开始三人便被各自带着去了不同地方。可是现在越走越远,宴会的喧嚣也逐渐减少。南久安意识到事情不对。可还不待他询问一番,带头的人便道“神君,地方到了。”南久安步入屋子,不用猜也知道是东格搞的鬼。果不其然,东格就在屋内。他摆弄着桌上的棋盘,见南久安来了便起身迎接。“缘生,好久不见。”南久安看了他一眼“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东格假装糊涂“缘生你说什么呢?我可从来不做卖药这一行。不过,今日我高兴,不知你是否可以赏脸陪我下一局。”说罢指向桌上的棋局。“东君找错人了,在下不会这些。失陪了。”东格似乎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的坐下,然后拿起一黑子。南久安走到门前,发觉这屋内早已被施了法术,根本出不去。只是这样的法术拦不住他。南久安还未施法,那地上的法阵便显现出来。随后东格的声音传来“缘生,你当真以为我敢宴请你,还不使点手段吗?别忘了,你的密码我可是知道的。”果不其然,这法阵会将人的法力抑制,如果现在妄自施法只怕适得其反。东格的声音再次传来“缘生,恐还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这人有三样东西最精。法阵、幻术、棋局。可是,你也不知道的是,这三样东西都和你有关啊。”南久安无法,回到屋内。东格望着他笑笑“缘生,别这副样子。来陪我下一盘吧。”“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