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久安神君放心,老朽定说到做到。”“还劳烦您费心了。”南久安并没有多留,而是很快离开了。那时满心里都放满了夜箫华,腾不出一点空间。一心想着他看到这些时的惊喜,却未曾想过意外来得突然。礼物未曾送出,便随着自己一同走进了祭司大典。那红线才费尽心思系上便又断了。如今再次站在月老祠外却再没有那时的冲动。一切好想都沉淀了。南久安最终还是没有敲响月老祠的大门,笑笑便离开了。一切都静悄悄的,无人知道。走时被半山腰的高数吸引,上方挂满了祈福的红条,随风诉说着它们的故事。树下小桌,上面放着一个木桶,桶内是许多竹签。好奇拿出一签,上方写着“随心而动”。南久安望望天边的星星“随心而动吗?”放回签子后,便返回山下。心中也算有了答案,那么也便该回去了。可是未曾敲开的大门内却在不久前打开了迎进了人。门外的人来了,门内的人不知。门外的人走了,门内的人也不知。却又巧合在同一晚走过同样的青石台阶,拿起过同样的竹签。抚上了同一扇大门。却又不巧的恰好错过。风儿不懂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吹刮着。将一树的红丝吹得晃悠。将故事告诉着人们,却无人听得到它的故事。只知它带来的微冷和风声。这里的仲夏夜没有蝉鸣,只有吹刮不同的风和注视一切的星。以及知道故事的青石台阶。和无知的人。?合纵离开神堂后兜兜转转竟差不多一年了,生活似乎已经回到了大家本该有的样子。这天晚上难得清闲夜箫华偷溜出来,来到月老祠观,突发奇想就步入其中。月老还忙活,看见有人来随口问了句“小友这般晚还到老朽这里做甚?”“闲来无事出来走走。看看风景。”月老笑笑“我这可是牵姻缘的地方,没有那么多景致,只怕没什么看头。”夜箫华看着天上“景在人,只要看的人喜欢哪怕是废墟也是美景。”“你这小友倒是有趣。不知姓甚名谁?可否告知老朽,让老朽给你看看姻缘啊?”月老打趣着。夜箫华也不推辞“在下夜箫华。”此话一出,月老祠立马丢下手上的工作,走到他面前。“你当真是夜箫华?”“货真价实。”月老拉着他就往后院走“跟我走。”夜箫华不解“我们素不相识,你这是何意?”月老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拉着他向后院走去。院中姻缘树还是同平时没什么两样。而月老却挥挥手,随即飘来两根红线,不,准确的说是一根,一根断开的红线。月老拿着红线一遍又一遍的询问“你说怎么就断了呢?明明都好好的,怎么就会断呢?”“这是谁的红线啊?怎和别的不同?”夜箫华询问。月老看着他,叹气“唉,本以为能从你着知道些什么,怎么晓得连你也是蒙在鼓里的人。”夜箫华一下便听出其中,忙问“这红线到底怎么回事?”“何止这红线,你去瞧吧,就连那姻缘石上你们的名字都暗了。”“我们?什么我们?”夜箫华听后赶快来到姻缘石前,翻找着。直到看见那早已黯淡无光的两个名字,顿时愣在原地。“他什么时候来过?他不是从不喜这些吗?不是最瞧不上这些吗?不是……厌恶我了吗?”月老这时走过来,夜箫华询问起来“这线到底怎么回事?”月老将一切全盘托出,夜箫华听着认真,唯恐错过一丝一毫。“可是突然有一日这红线便悄无声息的断了。我尝试将它接好却无济于事。”夜箫华继续询问“那你可知它是何时断的?”月老一时也记不清了,只能让他自己去红册上查找。夜箫华查找许久,看到答案时,他似乎明白了一切。那一年唯一发生的一件事便是神堂突然举行的问天大典。如果一切都与那场大典有关呢?那么一切都连起来了。可是如今知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了?不过是徒增伤感,换不回什么。夜箫华无奈叹气“唉,还劳烦您老一直惦记着。之后便不用了。”“为何?当初神君费尽心思可就为了你看到它们的时候高兴一下。我应过他只有我还在一日,便要守它一日。”月老较起真来。“可是他已经弃我如敝履。我们不可能了。好比那枝上花、眼前月。春去花谢,天明月逝。一切都过去了。也不必抓住这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