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小内侍害怕一股脑全部抖露出来“小的们就是今日出城的取东西的时候,想着偷闲去逛了逛戏院。瞧见,瞧见……瞧见神君和一个戏子在一起!”“那家戏院?”“就是,就是,和怡楼同一个老板的那家。”怡楼是鬼都都城唯一一个青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夜箫华却断定南久安是不知的。不然怎么可能去那家戏院。正欲再盘问些什么,抬头瞥见一抹淡蓝色身影。不削说便知是南久安。便叫这些小内侍离开了去。再次抬眸时南久安已经只有几步之远。夜箫华感觉笑着迎上去,却被泼了盆冷水。“你今日便回自己的住处吧,我觉得大家应当好好想想。有些事需要处理,不管是于你还是于我,亦或是其她人。”夜箫华一愣“其他人?哥,我想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南久安此时心情复杂,刚刚回来时本来也是打算将一切说清。可是步入宫门,那阵势。到处挂的是红彤彤的,就连守门的都换了新衣。个个都是喜气洋洋,唯独自己像个外人。连这喜气都是要除去自己的。心里头的怨气从进入宫门开始,顺着一路的红绫越积越高。可是在瞧见夜箫华的一瞬,却又没了脾气。“我们才容易让人误会……唉,鬼帝请回吧。我便不多陪了。”说罢,绕过他回去。夜箫华想要上前拉住他,而南久安早已加快了步伐。追不上,抓不住。好似一切都是徒劳。院门轻轻的关上,这一次却将自己关在了外边。想要透过它瞧瞧却也是难得。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高涨,让他整个人憋闷的紧。在门外候了许久,最后苦于无奈也只能离开。可是院内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错综复杂的情绪。当初所说的一切在这敲定的婚姻面前似乎显得那么苍白,那么可笑。连南久安自己都不知现在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是无论按在什么地方都是扎眼的。自己好像输了,输给一个连面也未露的人。有不甘,可是又不知如何挽留,如何争强。第二日还不待天明,南久安便出了宫,看着连自己院中都挂起的红灯笼,哪怕多待一秒都是折磨。宫外芙蓉还是照常开着,小贩还是像以往的叫卖。从西市到东市,逛北市走南市。然后又逛南市走北市。在顺着东市回西市。这样一通乱逛,竟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半日。现在日头有些毒,晒得人不舒服。便再次来到戏院,却早已将昨天嵘越的事忘的干净,只是单纯出来闲逛,也没打算停留多久。想着等到日头下去些便走。哪里想到还没坐多久,嵘越便过来了。他刚来时南久安当真没有认出他。只是奇怪现在戏院带我人怎么都这么自来熟,都不问问自己同不同意就坐自己对面。直到这场戏唱完,嵘越一合扇,拍手叫好。然后看向南久安“神君,这场戏难得不足以打动你吗?”这时南久安才回头仔细打量他一番,褪去了厚重的妆容,嵘越本来的样貌展现出来。与嵘璟有几分相像的眉眼,姣好的容颜。听着他那有些欠揍的语气,可以判定就是嵘越。可是南久安真的不想理会他,只是昨天的事又不得不回着。“戏自是好戏,只是我不通这些,也便只能看个热闹。”嵘越笑笑“神君这是什么话,无论懂与不懂欣赏理解便是对戏曲的尊重。只是不想神君当真会来。”南久安看向他,眼中透露着几分无语,但嘴上还是说着“既应下了,怎会不来?”“可是神君今日怎么还是心不在焉的?最近可是有什么事情烦扰了神君?”“没什么,只是最近出了些状况。”嵘越怎会不知,他哥哥嘴碎的很,早早就把一切说了。只是现在是不可能直接说的。便假装不知,开始询问“这世上还有能让神君苦恼的事?不如同嵘某说说,也解解闷。”南久安不想说,摇摇头“一点私事,外人不必知道。”嵘越可是应嵘璟的要求要来套话的怎么可能就这样过了,于是笑着“呵,神君真是见外。不愿说便不说。那不如我们去酒楼浅酌两杯,这有烦心事喝酒最是解乏。”南久安本是不喜欢在外面喝酒的,可是又不想这么早回去。索性应下了。可是来到地方,却傻眼了。南久安自认还是见多识广,可是这地方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不知如何去形容现在眼前的场景,莺歌燕舞已经是极限。看着前面带路的嵘越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请问这是何处?怎么感觉……”南久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顿住了。嵘越扇了扇风“这里是嵘某开的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