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这个回答有那么一点点让人不知道接什么,且不是很靠谱,金发咒术师短暂地沉默后没有再询问了,简短地说了句“抱歉”之后就越过我继续往楼上跑。
天知道我说的明明是大实话。
如果他真的去女厕所看一下的话,说不定就会发现他们所谓的那什么残秽最多的地方,确实就是女厕所。
至于男厕所有没有什么草子之类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目送金发咒术师跑上楼,继续往楼下走,从校门走出去,不出意外地看到正在黑色商务车旁边打着电话的那位伊地知先生。
明明打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也看不到这边的动作,这位伊地知先生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在连连鞠躬,看得人十分能体会到那股社畜的心酸。
可以想象电话那头是个多么严厉又会压榨下属的上司。
“伊地知先生,又见面了。”我看到他打完电话,才出声打了个招呼。
“你是”伊地知洁高抬起头,愣了一下。
“上个月秋叶原见过。”我提醒道。
伊地知想起来了,恍然大悟,“是伊吹小姐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在这附近。”我避重就轻地没有提我来海鸥学园的理由,以侧面回答的狡猾方式让与我对话的人根据我的回答联想,按照他自己的逻辑思维方式补全内容。
然后顺势将谈话拖到我的节奏上来,“刚刚上去的那位先生是咒术师吧,这学校是有什么不对吗?里面的学生会有危险吗?”
对方果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自觉地被带入了我的节奏,“是很危险,伊吹小姐先尽快离开吧,我们会尽量疏散里面的学生”
‘伊地知,你在跟谁说话?’
正当这时,伊地知的手机里传出来了一个声音。
——我对声音不是很敏感,一般来说只听过一次的声音,我不大会记住。
但是这个听起来有点轻浮的语调,却比声线要让人印象深刻地多。
“是之前秋叶原准一级咒灵作乱的一位受害者。”伊地知连忙先回答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我也没想到这位伊地知先生打完电话居然就没有挂电话,而且打电话的对象还恰好是我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发蒙眼可疑教师。
“话是这么说,不过可以别用‘受害者’这个说法吗?”我叹了口气,举手发言,“‘受害者’听起来像是已经死了一样呢。”
“那幸存者?”伊地知改了个说法。
具体的怎么说无所谓,只要不是受害者就行。
‘是那个小说家小姐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嘀咕了一声,不过好在他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用从电话里听起来稍微没那么轻佻,反而可靠了一点的声音对伊地知说,‘我现在正在赶回东京了,大概二十分钟会到。七海现在已经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