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不知道宁宁为什么往它那边移,还安静懂事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人让出位置。
‘清酒姐,是我。你现在还在东京吗?’电话里的声音除了波止让的声音,还隐隐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光是听声音我就大概能猜到他现在估计和朋友在海边玩。
七月下旬的时候学生们就放了假,放假之后他回了北海道。
“嗯。”我回答了一声。
‘现在东京应该很热吧,清酒姐你要不要回来待几个月?’波止让轻快又无忧无虑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距离你上次回来都过去七个多月了,阿姨她也很想你!’
波止让所说的阿姨,就是我的母亲。
改嫁给波止让的父亲后就一直留在北海道,我也在北海道生活了很多年,不过能负担起自己的生活后我就独自生活着,很少回去了,只有每年新年的时候会去北海道那边住几天。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我对母亲的改嫁有什么意见,甚至十多年前,还是我劝说她离开那个血缘上是我生父的人。
后来母亲也从过去的生活中走出来了,与波止先生组成了新的家庭,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只不过对于我来说,母亲与波止先生组成的新的家庭并不是我的家庭,所以我才会选择在成年后就独自生活。
“不了,我新年再回去吧,也就四个月了。”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其实夏天去北海道过的话,会比在东京过舒服不少。北海道除了最热地几天,其他时候温度都不会超过三十度,既不会热又不会凉,而东京现在几乎每天都在三十度已经。说实话,我从某些方面来说大概还是挺娇气的,不仅像夏油之前说过的,喜欢吃鱼又不喜欢挑刺,实际上又怕冷又怕热。
‘真的不回来吗——’波止让发出哀嚎,‘我一个人在家真的超无聊的啦清酒姐,你不在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爸看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天天都要训我!!’
话是这么说,这小孩现在不也在外面玩得挺开心吗。
我摇摇头再一次拒绝,在波止让的哀嚎声中挂掉电话。
[你新年要去北海道?]安静了许久的夏油出声。
“对。”我有点意外他的关注点在这个上面,“怎么了?”
[你这么怕热,趁着东京还没到最热的时候,去北海道过夏天也不错。]夏油相当自然地提议道。
“但是麻烦啊。”我叹了口气,手绕到脑后把洗过头差不多干了的头发扎上去,扎成一个松松的丸子头,顺口问他,“怎么,你想去北海道吗?”
[没]
“如果到新年的时候你还在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北海道啊。”我笑着说,“北海道的冬天虽然挺冷的,不过雪景确实也很美,而且冬天在北海道钓鱼也挺有意思的。”
夏油沉默了一下,[冰上开洞吗?]
“那倒不是,海上是不会结冰的。北海道不是有个很有名地渔场吗,那附近的海域鱼都挺多的,我以前没事的时候喜欢在防波堤上钓鱼。”我回想道,“大学附近有个鱼料理亭,有时候我钓完鱼就自带着食材去人家料理亭,出钱让他们帮我把鱼料理一下。”
“感觉好有意思啊!”宁宁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冬天冷也是真的冷,宁宁你可不要听我这么一说一时觉得有趣,就想也不想跑去报那边的大学了啊?”我打趣了一声,打趣完了注意到夏油又安静下来,也就没有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过了很久,知道宁宁和花子他们休息完了离开了,我都已经忘了这个话题去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我才听到自言自语一般的声音。
[如果有机会的话。]
而就在这天的晚上。
勿怪已经下班离开了,窗台上的木魅沐浴在明亮的月光下,正用最小的音量,开着自动连播,热泪盈眶地追着一百多集的狗血虐恋连续剧,为剧里男女主的绝美虐恋故事心潮激荡,恨不得立刻拿起笔为他们写个几百万字的同人文。
太惨了,太惨了啊!
这个剧里的男主原本是某财阀的继承人,某天车子被竞争对手动了手脚之后冲出公路掉下悬崖,虽然没死但是失忆了,失忆之后原地从冷酷无情财阀继承人变成了软萌傻白甜,被女主捡到之后开始了同居生活。
前半部分基本就是一个你我本无缘,全靠你失忆的故事。
但是到了中间男主恢复记忆开始,木魅看着这个剧情发展的节奏就开始有点慌起来了。
——还别说,这剧情微妙地还挺眼熟,让木魅有种吃代餐的感觉。
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看着狗血连续剧的木魅,忽然感觉周围的环境有点太过安静了,居然安静地一点动静都没有,往常这个时候将军的狗窝里都会有点呼噜声磨牙声什么的,猫窝里也多少会有点声音。
木魅感觉有点不安转动了一下树干,带着花盆在窗台上跳了一下,往房子里面看过去。
黑暗的环境对咒灵并没有什么影响,木魅可以看到房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房主人的卧室门紧闭着,时钟走动时发生嘀嗒嘀嗒的声音。
木魅看了一圈后注意到猫又站在猫窝前面,分叉的尾巴稍微绷直,猩红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