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的宏大教堂里忽然想起唱诗班赞美的唱诗《爱的真谛》
金婉柔转头,明亮的大眼睛熠熠闪光的看着殷斐,他的神态淡漠,疏离。淡漠?但是,不要紧。金婉柔嘴角勾出漂亮的弧度。
殷斐冷着脸一直面无表情,浑然不动的立在那,就像一尊雕塑。他的心有点惆怅,忽然一种莫名伤感的感觉。
台下,金母眼角闪出晶莹的眼泪。
是的,她待婉柔胜似亲生的婉秋,如今,婉柔终于嫁给了心心念念的人,从此她一颗心也安稳了。
牧师眼角带笑,继续说道:“现在,让我劝勉你们要记住,你们未来的幸福是建立在相互的理解、容忍、宽厚、自信和钟爱之上的。殷斐先生,你的责任就是爱金婉柔女士就像爱自己一样。细心的呵护和保护她免于危险。金婉柔女士你的责任是对待殷斐先生要尊重,支持他并创建一个健康和快乐的家庭。你们彼此相互的责任就是在相互的陪伴中找到最大的快乐;要记得彼此的利益和珍爱,你们将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现在,交换戒指。”
金婉柔手心里那枚小巧的闪着荧光的金属环已经捏得像她的体温一样热。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和急切,伸出另一只小手抬到殷斐眼前。
男人木然的从口袋里掏出昨晚殷母给他的小盒子,他一直没打开看过,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修长的手指不急不缓的打开盒子的金属弹扣——
众人的视线都被男人这不急不慢的就要来到的激动时刻吸引了过去。
这男人天生的气场,走到哪里,都是沉稳魅惑,都是一个吸引万众视线的漩涡般的磁场。
盒子里晶亮耀眼的大克拉鸽子蛋蓦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男人长睫覆盖半眸,眯眼,看了看,没等手指捏起,忽然一双干净白希的小手啪的打掉殷斐的大手,盒子受到震动,鸽子蛋瞬间呈一个小小的抛物线的姿态掉进祈祷席间,霎时教堂里一片惊叫。
犹如一阵旋风般凭空出现的气喘吁吁的女人,晶亮盈满泪水的眼睛死死盯着殷斐。
急剧喘息的小身子还在胸脯起伏的一抖一抖的换气儿。一只手捂着跑累的小腹,半弯着腰,抬头,柔长的睫毛密密麻麻颤抖的铺打着眼睛,十分大的杏子眼底映出男人惊愕的五官
花痴女人?
殷斐惊愕, 黑眸漆漆,深邃的俯视过来,抬手提起她的下颌:“你?”
胭脂冷笑,万里颠簸,一路急跑上山,早已经不顾一切的女人转脸看向牧师:“牧师大人,这个男人不能结婚,她又老婆有孩子有对我没实现的誓言!”
教堂里一众等着祝福接花的众人此时才回过神来,犹如三观被颠覆了一般激烈的各种声音。
“啊——你,不要脸的女人!”忽然胭脂身侧想起一道疯狂尖锐的女高音,金婉柔发疯般的冲到胭脂殷斐之间拉着胭脂高高抡起巴掌——
只听扑通一声,重物落地,金婉柔倒在圣坛前的空地上,挨着金入正的脚尖,胭脂推人的速度实在太晃人太快速,还没从激动中完全回过神的金入正没来得及扶住金婉柔。
“践人,贱女人——”金婉柔嘴里骂着,试图挣脱金入正弯腰来扶她的怀抱。
胭脂比她还疯,她长发一路上被风吹的凌乱,全是汗水一半黏在脸上一半黏在颈上,混着满面的泪痕。
小手撕扯殷斐佩戴的新郎的标志:“谁让你带这个?谁允许了,我还没同意,殷斐,我没死,你就不许变心娶别人!!!”
“冷静点!你到底是谁?怎么回事?”殷斐退了几步,躲避花痴女人扑上来的疯狂。
他看着她的凌乱狂野绝望如小兽,不忍心对她动手,就是一直在退。心头莫名的涌动这什么激烈的东西。
胭脂在听见殷斐的话后,忽然流着泪的大声狂乱的一边推搡着来拉她人,一边揪着殷斐:“四年前,你说要和我开始天长地久的爱情,她,自杀,你离开了我。”
胭脂的声音悲愤高昂清亮,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教堂里带着回音儿,愤怒失望狂乱的眼神就像两盏探照灯射进殷斐疑惑的眼底:“四年后,你还说要给我一辈子天长地久的爱情,可是你失忆了!和她结婚!
**的失忆就能随便结婚随便不认老婆孩子吗?我让你失忆,我让你失忆,我就打你这个失忆,几个巴掌看你还能不能记着——”胭脂话落手落,就在众人包括殷斐都没对她的话听明白的时候,‘啪啪啪’三个清脆的嘴巴狠狠抽在殷斐脸上。
左右开弓再加上右。
瞬间,拉架劝架喧嚣的圣心大教堂一片寂静。
一直以来都严肃的像个冰块令人不可接近的男人,一直以来这个气场强大阴冷出口大气都怕被暴躁的男人,竟然被这个身材比他瘦小矮弱的女人抽了!
静寂了片刻,忽然殷母和金婉秋呼啸着过来要和胭脂算账。
被打的男人伸臂挡住后面要过来的人,嘴角有一点血丝,他伸舌舔了舔,眸光深邃犹如冰天雪地的深潭,黑眸静静冷厉的英俊男人忽然笑了,笑的令人害怕:“我说过那样的话,要和你开始天长地久的爱情?”
”说过!做过!“胭脂在发泄般的狂乱暴躁状态下打了他后,神智有点清醒,打完人的小手,举在半空不敢动,那愤怒纠结又憋屈的模样,眼睛生的大,一眨一眨的。眼周围全是黑眼圈,但是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