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涉及谋杀案(1)
“进去?”樱赫心底一惊,急问道:“清禾,是不是厉延真的知道了车祸跟舒凝被打的事?”
“你说呢?”池清禾一笑,眸子里含着凄凉:“樱赫,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会这么早醒悟,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自作聪明了,我知道厉延不是真心跟我结婚,但就是一个形式,我也愿意走下去。”
“清禾,既然如此,那这个婚就更不应该结了。”樱赫看见池清禾眼里的倔强与凄凉,急忙道:“清禾,你别再倔了,这样下去,你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樱赫,我只想成为他的新娘,哪怕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好。”池清禾一双清澈的眸子含着雾水,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樱赫,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只问你一句,你最后帮不帮我?”
樱赫不是傻子,如果是在刚才,他会真相信池清禾,可看见她眼里的泪,他又怎么不知道这只是池清禾的计,让他心软的计。
看着池清禾期待又含着水雾的眼神,樱赫觉得心底有些苦,有些凉,有些失望。
他扬了扬唇,笑了笑:“都说出嫁的女人多愁善感,清禾,你想太多了,厉延不是拿婚姻当儿戏的人,这婚礼一定会顺利下去,而且就算厉延他真知道了,那也不会把你送进去……”
听到樱赫这样的话,池清禾心沉了沉,抓住樱赫的手:“你不帮我?对吗?”
如果只是舒凝孩子的一条命,穆厉延或许能看在二十年感情的份上放过她,可加上穆天雄的命,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而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曲韦恩给了她信息,穆厉延要的东西已经在送去警察局的路上,最快一个小时,那些人就会上门了。
她知道自己有股份的筹码,曲韦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她,但她还是想为自己多找一重保障,这个保障就是樱赫。
樱赫犹豫着,最后还是将手抽了回来,拍了拍池清禾的肩膀说:“你想太多了,清禾,如果你没有再做其它,厉延不会那样做,但如果你做了其它什么,我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池清禾看着樱赫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出去,她想去抓,却只碰到樱赫的衣角,手悬在半空中,自嘲地笑了笑:“你果然不会再帮我了,曾经你心里对我的爱,都是假的,男人,都是骗子。”
樱赫的脚步一顿,但他并没有回头,一手插在裤袋里,对于池清禾知道他曾经的心意没什么惊讶,只是淡淡地说:“已经过去了,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潇潇才会是我樱赫的女人。”
池清禾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樱赫说:“她是你的女人,樱赫,你问问你自己,你是爱她,还是只是因为愧疚?”
对于池清禾的问题,樱赫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作任何回答,拧开门出去了。
若是以前,他会分不清是愧疚还是爱,现在还分不清,那他樱赫真是白活了三十年。
池清禾可以同样的招数在他这里用三次,可再来一次,就是将最后一点情谊也耗尽了。
另一边房间,穆厉延的新郎西服并没有换上,背对着落地窗站着,一手插兜,一手夹着一支香烟,穆振推门进来,他可没穆厉延这么沉的住气,焦急的问:“厉延,你让人恢复的东西,到底好了没有,眼看着婚礼就要开始了,难不成真要娶了池清禾那个白眼狼?”
穆厉延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大哥,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去了警察局,不出一个小时警察就会上门。”
闻言,穆振松了一口气,但想到股份的事,问道:“那池清禾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呢?那可是拿了穆氏最大的股份,万一她用股份的事再搞出什么,整个穆家那不是拱手让人吗?”
穆厉延弹了弹指间烟灰,面色有些凝重,当初池清禾用股份的事试探他,所以他并没有接受股份,这段时间他也在找证明股份赠送无效的证据,池清禾既然能走到那一步,什么事情都是做了准备,所以能知道股份不是父亲真心赠送,但却找不到证据,就连那份还原的监控录像里,也没有能证明池清禾手上的股份是被迫增送。
穆厉延走到沙发上坐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勾着,面色淡漠如冰:“大哥,你放心,穆氏不会拱手让人。”
穆厉延虽然这样说了,穆振心里还是不放心,自责道:“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用,帮不上什么忙。”
“大哥,你为我也做得够多了,我想待会儿,你先出去吧。”
穆振拍了一下穆厉延的肩膀,叹一声出去。
穆振走到门口,正好遇见穿着一身婚纱的池清禾,面色微怔:“清禾,你怎么过来了,这还没到时辰,厉延没去接,你这不能出来……”
“大哥,这个婚礼还有时辰这一说吗?”池清禾面上带着笑,环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喜庆的房子,自嘲道:“我本就是穆家人,再嫁进穆家,就是隔壁门的事儿,也不怕忌讳那些。”
穆振还想说什么,穆厉延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大哥,你先出去忙。”
穆厉延都这样说了,穆振只好让池清禾进去,自己出去。
池清禾手提着婚纱,脸上带着美丽动人的笑走进去,在穆厉延面前站定,转了一个圈笑问:“厉延,你看我漂亮吗?这可是你亲自让人定制的婚纱,很合身,我很喜欢。”
穆厉延坐在沙发上没动,深沉的眸子淡淡地瞥了眼池清禾,她的脸上是纯真而幸福的笑,像每个美丽的新娘一样,但那笑看在他的眼里,很是刺眼。
吸了一口烟,穆厉延嗓音清凉的直截了当的问:“清禾,不必再绕弯子,我想你应该知道,还有一个小时不到,警察局的人就会上门,你该为你犯下的事赎罪。”
池清禾面上的笑意一僵,试图扯了扯嘴角,声音悲怆的说:“厉延,你对我总是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