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他的无情与阴暗
问舒凝,又问不出什么,也没人告诉他怎么了,舒父只能自己瞎捉摸。
舒父晚饭的时候给舒凝送进去一碗粥,放在床头,舒凝却一动没动,叹息一声,只好让舒宝贝陪着,自己出去。
刚走出房间,听见门铃响,舒父连忙去开门,见到曲韦恩,惊喜道:“韦恩,你可是好几天没来了,你跟小凝关系好,去劝劝她,这几天不吃不喝的,真是愁死我了。”
曲韦恩往房间看了一眼,门关着,他看不到什么,可他却能想象得到,现在舒凝是什么样子。
自从酒店那晚之后,他没敢来见舒凝,等着舒凝自己想明白,但曲潇潇几次来告诉他,舒凝在家里不吃不喝,他这才忍不住来了。
曲韦恩给了舒父一个安慰的笑:“伯父,这里就交给我吧。”
曲韦恩深吸了一口气,朝房门走去,可还走近,舒凝在里面已经听见了声音,将门打开,一双猩红的眸子充满恨意的盯着他。
眼眸中的寒光,似是化为实质的刀刃射向他。
如果不是这几天的时间让她的情绪稍稍平静,曲韦恩知道,他的出现,能让舒凝咆哮,拿刀砍他都有可能。
这一切,从利用曲潇潇那一刻就想到了,但是真正感受到舒凝这样的眼神,曲韦恩心还是疼了一下。
他伸出手,嗫喏着嘴唇:“小凝,我来看……”
曲韦恩话未说完,舒凝手指着门口,平静而淡漠的打断他的话:“你给我滚,我一刻也不想看见你。”
这几天她足不出户,一是心理难受,二也是在等着曲韦恩。
她曾想过无数种要折磨曲韦恩的办法,可当真看见时,她甚是疲惫与失望,疲于任何语言。
曲韦恩举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颤,舒凝的眼神,表情,都太过冷漠,看他就像是在看世仇。
舒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舒凝对曲韦恩太对一百八十度转弯,那眼里的恨意,连他这个做父亲的看着都胆寒。
舒父轻斥了一声:“小凝,你这是怎么跟韦恩说话的。”
舒凝没看舒父,盯着曲韦恩,语气冷漠:“曲韦恩,我就问你一句话,那晚,是不是真的?”
尽管舒凝知道是真的,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丝救赎,希望从曲韦恩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这几天,她真的就要崩溃了。
曲韦恩将横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轻扯了一下嘴角,眸子里温润的光一点点褪去,垂着眸子,声音低缓,甚至是喃喃:“小凝,我就真这么让你们无法接受吗?”
舒凝垂在两侧的手紧拽着,完全不用考虑,直接朝曲韦恩冷吐出一个字:“是。”
她怎么能接受,相识了七年多的人啊,最后却是用她对他的信任一次次伤害。
听到这一个字,曲韦恩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小凝,无论穆厉延他怎么伤你,你待他如初,而我怎么讨好你,你依然可以拒绝我千遍万遍,难道错过一次,就真的再也无法回头?我曲韦恩哪里比不上穆厉延?为了你,我离婚,为了你,我变得不像是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却一点看不见?我曲韦恩爱你舒凝,能为你付出一切,他穆厉延能吗?”
舒凝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激愤昂扬的曲韦恩,她觉得自己好似不认识他,但似乎,这是不是才是真的他?
舒父站在一旁,无法插嘴,一头雾水,想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股酸涩从心底冒出来,让人呼吸都觉得痛,舒凝睁了睁眼睛,尽量将眼泪逼回去,为了不让舒父担心为难,她走上前,拉着曲韦恩就往门外走,直到到了楼下,她松开曲韦恩的手,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回报你对我付出的那些,可现在,我忽然不觉得愧疚了,上次穆厉延订婚,我跟你出去,是你在酒里下了药,是不是?”
“是。”
事到如今,曲韦恩自然不会再否认。
舒凝深吸一口气,再问:“那晚,也是你计划好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
凝着舒凝满是恨意的眸子,曲韦恩知道,只要他一旦承认下来,一切就摊开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但也会再停滞不前,做了如此多,不管是恨是爱,他想,该是有个结果的时候。
“是。”他承认,握住舒凝的肩膀:“小凝,我知道,方法很卑鄙,可让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这我做不到,我真的太爱你了,现在事情既然如此,你嫁给我,我曲韦恩一定会好好对你。”
“这不可能。”舒凝打掉他的手,恶狠狠的看着他:“曲韦恩,我舒凝这一辈子都不会嫁给你,别拿爱我为借口,你为的只不过是你心里的私欲,你爱的,只是你自己,这真的太可怕了,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永远也不要。”
舒凝的话让曲韦恩慌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小凝,你难道现在还想着嫁给穆厉延?我到底哪里错了?你告诉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满意,让你原谅?”
“这跟厉延没有关系。”她满目失望的看着他,眸色寒冷:“曲韦恩,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除非你死,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年你是看着我怎么过来的,你的做法,就是在我的伤口再撒一把盐,你的爱,可怕至极,你毁了我的幸福,毁了我跟厉延的可能,我绝不原谅。”
“我毁了你们?”曲韦恩忽然笑了,松开她的手,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表情都隐藏着,他淡淡地问:“如果那晚换做是穆厉延,小凝,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说吗?你气愤的到底是什么?当年闫丹陷害你,你的痛苦,我看在眼里,那我问你,相同的伤害,换做是穆厉延,你会怎样?”
气愤的是什么?
她气的肝颤。
“他不会做出这么卑鄙的事。”她冷冷的低吼,隐隐着哭腔,是压抑了这么久的恨与怨:“曲韦恩,七年多的信任,一朝被你践踏,你却问我气愤什么,我现在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是我高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