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就要往海南岛。”
小云说:“回来再见。”
她去了,又回来。
取到学士学位,继续研读硕士。
她看到十五世纪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用过的原始望远镜,在意大利又参观伽利略的简约画室。
好像听得见先辈语音带笑,“你也来了:叫什么名字,真感兴趣?知道了多少?”
惭愧。
一日,姐夫大伟问妻子:“这年余小云生活得像游牧民族,男朋友还在等她?”
悠悠不出声,她正喂约书亚婴儿菜。
那幼儿十分淘气,人家吃瓶装菜嗒嗒有声,不知多滋味,他却每喂一口就打颤,表示难吃,他喜欢吃薯片薯条炸香食物。
“他叫什么,叫高一德,我们都喜欢他。”
“我们都没看仔细他。”
“怎么说?”
“他用脚踢小云,小云伤到肋骨。”
“什么?”姐夫跳起来,“几时的事?”他气得耳朵烧红,“打女人,那还了得,他蹲着比小云还高,小云毫无还手之力,非得借警方力量控压他,申请禁止令!不准他再接近,打人太过分,小云没大哥?我就是她大哥!”
悠悠至今仍为此事心火盛,“小云不愿提出控诉。”
“小云不像如此柔弱。”
“她说她不对在先,她要求解除婚约,分手,并且不打算做朋友。”
大伟怔半响,“就那样?”
悠悠点点头。
她用温水毛巾替小儿抹嘴抹手。
“她爱上别人?”
“唉,也没有,只得一人。”
“那为着什么?”
“她对感情有某些飘忽要求。”
“真爱由风雨阳光二十年后三子一女培养出来。”
“也许,她希望燃烧。”
大伟跌脚。
“不怕,她才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