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和疼痛都不算什么。所有人都惧怕的诡异复苏,对巨石而言,是上天的恩惠。
“我们,只是做出了最合适的选择。”
琴恩干巴巴地说着,“大家都能理解。”
凯撒点了点头:“嗯,我们是共犯。”
电梯一直在往上走,轿厢里的人都很沉默,并且疲惫。
凯撒抱着头蹲下。高定西装上全是血迹和汗,用发油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连成一团。但他已经不是很在意了。
荀玉靠着电梯角落站着,他周围的人都是华人。小小一部电梯自动划分出两个阵营。
他不会觉得凯撒矫情,也没有那么强的负罪感。
只有在遇到和赢舟有关的事情,荀玉的情绪才会强烈一些。
这不算什么好事,医生说这是严重创伤反应的后遗症,他的道德审查好几次分数都只是刚及格。
荀玉看着不断往上跳动的血红色数字,开口:“不该死的人死了,我们的职责,就是让该死的东西去死。”
这个电梯似乎格外漫长,尤其是18到19楼,卡了好几分钟。久到荀玉都以为这间电梯坏掉了。
就在他要忍不住砸门的时候,显示屏上的箭头又一次跳动起来。
19楼到了。电梯门打开,门外竟然是天台。
而且,他们还不是第一批到这里的人。
现场还有赢舟、元问心和何文。
荀玉的瞳孔缓缓缩紧,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赢舟的脸上。
赢舟的表情很震惊。他抬起胳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条血线。血从手指的缝隙里溢了出来。
天台的墙上钉着一只鸟人,是疫医院长。现场有战斗的痕迹,地上残留着火焰。
钉住它身体的东西,是一根铁刺。
这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类的异能,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院长是被自己的同伴背刺了。
而元问心呢?
他跪在天台的最中央,手臂穿透了何文的胸膛。
何文倒在地上,表情定格在死亡的瞬间。充满着恐惧和震惊。
这瞬间,荀玉只想抓住元问心的肩膀大吼,问他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面站在天台的栏杆上,它身边,一具无头的尸体扛着鸟笼。笼子里装着谢东壁。
白面转头,语气很是愉悦:“元执行官,谢谢你的情报。院长送给你了,期待我们的下一次合作。”
“嗯?……怎么还有人来了。”
他仿佛才看见电梯似的。
白面张开手臂,往后倒去。
旁边的无头尸体扛着鸟笼,紧跟着跳了下去。
他们融入了黑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