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亚俊回忆着自己用左手刺出那一刀后萧老大惊讶的眼神,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只能那样做,不然自己的妹妹就会被他们因为吸毒和贩毒而送进监狱,明知道妹妹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但自己太过渺小,根本没有办法去抗衡他们,何况那个时候萧老大还准备退出临泉市。
自己亲手刺杀了自己发誓跟随的大哥,这种叛逆不道和深重的罪业已经让自己没有了回头路。
在看到萧博翰的时候,他没有多少惭愧,倒是有点遗憾,要是萧博翰早点说接替萧老大的事业,或者自己有了依靠,就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
萧博翰微笑着走到了孙亚俊的面前,他一直没有说话,等一个小弟把一张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他缓缓坐下之后才说:“听说你恢复的不错,我来看看你。”
孙亚俊看着萧博翰的眼睛,平静的说:“谢谢萧总你来看我,前几天听几个弟兄说你正式的接手了恒道集团,我高兴了好久,但我是个有罪的人,我没有保护好。”
萧博翰用手势阻止了孙亚俊继续说下去的话,萧博翰淡淡的说:“你能活下来已经很难得了,至于父亲,这不能怪你,别人已经设下的陷阱,不管是谁都逃不出去的,你好好养伤吧,不要在想那些事情了。”
“我不能不想,也不得不想,只希望以后萧总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恒道集团做出一些事情,将功折罪。”
“呵呵,事情当然是要做的,不过现在你最大的事情就是养好伤。”
萧博翰是亲切的,他有过对孙亚俊的怀疑,后来是全叔他们帮他打消了这种怀疑,所以他对孙亚俊只能是以一个意外来看待,他不能凭借着自己的一点想法就去否定一个手下的弟兄,那样是不公平的。
他们谈了好长时间,直到萧博翰的妹妹打来了电话,才结束了萧博翰的这次探视,萧博翰就一路走着,一路和妹妹聊着,对这个妹妹,萧博翰也是又很多牵挂和关怀的。
他拒绝了妹妹想要马上回来看望自己的请求,对临泉市目前的状况,萧博翰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还不想让妹妹来以身涉险,她在远处很安全,等自己把这里捋顺之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个时候再让她回来吧。
车子在城市中快速的穿行着,面对这样一个城市,人们往往会感到手足无措,力不从心;因为这虽然是个只有60年历史的年轻城市,从破落的小地方蜕变为繁华地级市,期间甚至来不及为自己设定一个目标、一个理想,在前进的过程中也来不及擦一擦脸上的汗水,磕一磕鞋跟的征尘。
城市轮廓的慌乱描画、追索机会的慌乱步伐、欲望消费的慌乱表情、文化符号的慌乱锻造,以及危机来临时人们的慌乱逃离,这一切,使身在这个城市中的人,就会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赶路的行人,满脸焦虑,不知是被什么追赶,还是要追赶什么;这一切,使他们可以毫不迟疑地把“慌乱”一词当作解读临泉市性格的首席形容词。
回到了恒道集团的总部,萧博翰刚刚走进办公室,全叔就敲门走了进来。
萧博翰让蒙铃给全叔到上了一杯水后说:“全叔,我刚看过孙亚俊,他恢复的不错,以后回来就安排他一个稳定一点的职务吧。”
全叔接过了蒙铃送来的茶水说了声谢谢,就对萧博翰又说:“好的,我会做出适当的调整,只是过去他负责的行动组以后还需要一个人来担当。”
萧博翰用手指在茶几上轻缓的敲了几下,说:“这个职位先放放,我要考虑一下。”
全叔点头说:“行,你慢慢考虑,我今天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说到这里他就看了一眼蒙铃,闭嘴没继续说了。
萧博翰理解他的意思,也就对蒙铃笑笑,杨了一下眉毛,蒙铃也很识趣的带上门走了出去,边走还心里边说:“神搓搓的,有什么秘密。”
全叔剪蒙铃走了出去才说:“你上次说的保安公司的事情基本落实了,那个秦寒水很不错,大气,沉稳,是个好手。”
萧博翰“嗯”了一声说:“那就好,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你也不要再和他们接头了,免得别人生疑。”
“我知道,保安公司估计最近就可以开业了。”全叔点头说。
“随便他们吧,我们什么都不用管。”萧博翰重复着自己的意思。
全叔也明白这是一件非大非小的事情,或者将来会成为恒道集团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很慎重的点点头,说:“我理解你的意思。”
萧博翰做个请全叔喝口水的手势后说:“对了,下午召开一个全体骨干会议,你通知一下,对下一阶段我们的政策和思路我想再会上做一下阐述。”
全叔喝过水,放下了手中的水杯,说:“好,我现在就通知他们,顺便让大家也见见你,认识一下你。”
在全叔离开了萧博翰的办公室以后,萧博翰又一次的皱起了眉头,他要考虑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恒道集团的权利分配,这个事情是自己必须做的,但也是要小心谨慎的一件事情。
下午上班的时候,在恒道集团的二楼会议室里,坐满了来之临泉市所有的恒道管事的大小头目。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根本还没见过萧博翰,有的见过,但也并没有在萧博翰心中留下什么印象,今天是一个好机会,所以这些满脸横肉的凶神恶煞们都不约而同的穿戴整齐,每个人都露出期待的神情,想要给萧总留下一个最好的形象。
他们也会按自己在恒道集团的年限和职务,找到自己固定的座次,比梁山好汉排座次还要讲究,大家虽称兄弟,但该坐哪还得坐哪,如同鸡上架鸟归巢,各有各位,烂熟于心,扫一眼,就能迅速排出自己的位置。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