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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女的话，他慢慢抬起眼眸，用一种莫名冷酷的声音对她说：“不用你道歉，这些我早就习惯了。”“习惯？”姜棠无法理解这个词语，漂亮的杏眼忍不住诧异的看向少年。南星利索从地上爬起来，随意用衣袖去擦拭脸上到处乱流的血，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在刚刚翻滚时已经脏了。此刻只是越擦越脏而已，他眉头皱起，表情有些懊恼。“用我的吧。”姜棠适时地送上自己的手帕，在少年犹豫着接下后追问：“你说的习惯是什么意思？难道以前你也……”“完不成任务，或者没有及时同她联系传递消息的时候，蛊毒都会发作。”所以，他是真的习惯了。少年声音冷淡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姜棠怔怔地望着他，忽然来了一句：“她好像真的很恨你呢。”南星顿了一下，却没有抬头。仿佛默认了她的话。她是很恨他，从小就恨的那种。所以他一直不明白，既然这么恨，又为什么要养大他？空气仿佛一瞬间变得安静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温暖轻柔的呼吸，原本要抬手击杀的少年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强行克制了自己动作。他只是微微侧眸，就对上少女漂亮精致的脸庞：“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报复回去，你会动手吗？”姜棠对他温柔的笑着，想极了故事里蛊惑人心的妖女：“你愿意吗？”南星慢慢地转过去，这才发现两人离得极近，仿佛他稍微动一下就能贴到她的脸。近得她身上甜美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仿佛要将他包裹。“你想要做什么？”他听到自己用极度冷静的语气开口，仿佛不为所动，却只有紧紧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真实的心思。对质“放心啦，不是让你去杀她。”察觉到少年紧绷的肌肉，姜棠退后一步，离开了危险的距离。南星似乎松了口气，却说不清楚刚刚的一瞬间在想些什么。“那是做什么？”姜棠看向他：“很简单啊，她想要做什么，你破坏就好了。就好像她总是喜欢逼着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一样，我们反其道而行，就能让她不高兴啦。”原本想要反驳的少年，在听到“我们”两字时候，诡异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姜棠才听到他说：“好。”只是破坏么？不够的，他想做的事情更多更多，只是……看着少女自以为得逞的小表情，少年垂下眼睫挡住暗色的眸光。只是这些，就不用让她知道了。“你能起来吗？”姜棠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伸手去牵他。南星犹豫了一下，然后害死伸手握住了她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滑入掌心的那一刻，他狠狠的震住了……好软好小，好像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弄坏它。“你怎么了？”少年忽然和石像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姜棠忍不住挥了挥手。他却好像受惊似的，猛地甩开她的手：“我没事！”然后丢下她，跑在了前面。姜棠：？？？系统：【他疯了。】姜棠脸上的惊讶随着系统的出现消失：“你又回来了？怎么不干脆等到我死了你再来？”系统：【宿主，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qaq~】姜棠：“好啊，你解释。那是哪样？”系统：……该怎么忽悠宿主，在线等，挺急的！系统半天没吱声，也不知是不是没想好，姜棠却没了耐心：“怎么？有这么难答吗？还是说芳嫔身上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东西？”系统还是没有开口，又开始装死了。姜棠冷笑一声：“你有本事就继续装！”说完往小竹屋走去。不说也没关系，她要的答案，自己会找到的。夜风吹过脸庞，带来一阵清凉，原本藏在乌云后的月儿也一点点移出，皎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谷……-“这是她的信？”姜棠原以为昨晚遭了那么大的罪，今天肯定见不到南星的。可谁曾想，早上天才没亮多久，少年就出现在了她房间。如果不是习惯了他“太监”的身份，她醒来肯定会直接大叫“流氓”的！不过少年虽然坑了一点，却实实在在给她带了“礼物”来。“她每个月都会收到两封信。”南星说着，直接伸手去拆了，连姜棠想要劝他小心点，万一弄坏了不好还原都不行。不过……“你好利害，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信封被拆得极其完整，姜棠甚至瞪大了眼睛看了好几遍，差点以为对方是不是特意学过的？然后她本来只是开玩笑一问，却谁曾想……“你还真学过啊？”南星：“组织里，这些只是基础。”姜棠：行叭。“不过你知道这信从哪儿来吗？”她不客气的拿起信一看，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芳嫔”的来历，但是只要调查的话，就一定会有收获。南星顿了一下。就在姜棠以为他很为难，刚想说“你不知道耶没关系”的时候，就听到少年说：“颜氏商行”。这次换姜棠顿住了。“你说，哪里？”少年眼神不避不让，将那话又说了一遍。姜棠低头去看那信纸，举起来对着光看。信纸上有隐隐的暗纹，那图案分明是……“是霜花。”大约猜到姜棠在看什么，南星好心的给与的回答。姜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美眸游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怪呢……她想着想着，忽然就忍不住笑了，笑得有些嘲讽。难怪原著中萧胤寒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完整的收复整个颜氏商行。她一开始以为是颜老板死得太早了，结果原来是……商行本身就还有另一个老板么？包括海叔之类的人，若是真的一心为主，又怎么可能迟迟没有出现？非要等到他和颜老板闹得两败俱伤，臭名昭著之后，才忽然多出一个仇敌……若是一切的背后还有一个人，那就解释的通了。南星明显感受到少女身上的气势变了，她好像很生气，但是气什么他却猜不出来。“其他的信她看完都烧了，只有这些，不过随信来的一些东西被收起来了，你如果想要，我可以带给你。”少年的话让姜棠眼睛一下亮起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真的吗？”她兴奋的样子莫名可爱，他只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真的。”“那就拜托你了！”姜棠说完认真去看信，然后她就看到——“白……慕枝？”姜棠早就猜到芳嫔肯定和避暑山庄有联系，也肯定会派人去监视萧胤寒。毕竟她一直表现的那么恨他，如果没有监视才奇怪呢。但是她没想到的是，为什么信件全是围绕女主的，反而有关萧胤寒的消息才短短两句。她很不解。因为想不通，她便问了出来。原本没有想到能得到答案的，可是谁知，南星却告诉她：“白慕枝，也是她要我关注的人。”姜棠看向她：“也要杀她？”就和她一样，杀了所有让萧胤寒感到温暖信任的人。谁知少年却摇了摇头：“不是，不杀。只是关注。”姜棠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虽然想不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直觉告诉姜棠，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她想了想，对南星说：“关于白慕枝的指令，你还记得多少？能告诉我吗？”南星薄唇微张，想问她是因为容王所以关注姓白的吗？可是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眼眸，他垂下眼帘挡住了情绪，冷声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