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巨大的恒星是那样的大,大到自己无法想像,又是那么的小,小到只就一星一点,连一丝最轻的云也可将它们掩住;它们是那样的遥远,远到自己难以估量,又是那样的近,自己仿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它们发出的光亮是那样的火热,每一个都比太阳更加炽热,可是又那么的冰凉,自己完全感受不它们的温度,只有冷冷的光芒,就像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它们对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宇宙来说,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神秘,可是那是远观,只要有谁敢移近到它们的身边,那么马上就会被它们烧成灰烬和虚无。
它们对于一个人,强大得可怕又温和得可笑,它们可以任人指指点点,任人起各种各样的名字,编着各种各样的神话故事,它根本就不会反对,根本就不会抗拒,只是默默地注视,看着一个人从出生,到成长,再到老死,冷漠地看着这个世间的一切。
它们相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永恒的,不变的。
可是它们又是万变的,它们也是有生命的,也是会燃烧化烬的。
难道,这就是‘星变’?这就是不变的‘星变’?
这就是比‘井中月’更深奥更隐晦更迷离更神秘的‘星变’?自己现在连守一的‘井中月’之境也保持不了,自己在那个东溟夫人已经粉碎了‘井中月’之境,难道自己还能在失去‘井中月’之后,还能领悟这个更难的‘星变’么?
在徐子陵的意识空间之中,那个一直不动不变的小光点忽然光芒大作。
忽然爆炸开来,无声无息地,炸得那个小光点粉碎,无数的光点化作星星更加细小的星屑飞速激射,如流星破空,洒得徐子陵整一个意识空间到处遍是,密密分布,就像现在外面的星空那样,星斗万千之象。那些更小的光点在发光发亮,还按着一定的顺序排列起来,最后无数的小光点慢慢聚合起来,慢慢地形成更大的光点,变成更加有规律,更加有序列。
等它们一个个重爆炸开来,重新变成极细小的光点,再以一种极速,就像爆炸开来时那种速度,不,比那速度更加极速地聚合起来,重新形成一个稍大的光点,和原来那个光亮毫无两样。那个光点仿佛从来也没有爆炸过一般,它还是像以前那样,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啊,这就是宇宙大爆炸,这就是‘星变’!啊……”
徐子陵大吼一声,神智忽然爆炸开来,共其微弱极其枯涸的内息忽然跟着发生了大爆炸,由丹田那一点点原始的元气爆炸开来,将整一个人炸得里外通透,将全身的经脉都爆得粉碎……
“夫人,外面有一个很奇怪的少年要见你,他说如果你不想见,就把这个包里的东西还给他就行了。”一个美婢手里拿了个小布包,轻轻地向美妇人禀报道。她一边将那个小布包轻轻地放下来,一边慢慢地退开,退到一旁候着。
美妇人正想把手伸向那个小包布,可是边上的一个蓝袍长须老人马上示意道:“夫人,小心为好。”
边上站着的两个健妇其中一个也站前一步道:“夫人,等我来开吧!”
“不用了。”美妇人微微一笑道:“这里面只有一些植物草青的气味,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和剧毒,你们多心了。”
她伸出玉指,将那个小布包轻轻地解开,一解开,众人都呆了。
这个小布包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青草。
就连美妇人自己也看得有些不解,她看看那个蓝袍长须老人,那个蓝袍老人摇摇头,表示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两个健妇和几个使女不等美妇人望来,全都拼命摇头,又好奇地看着小布包里的青草。
那个俊美少年用纤纤玉指拈起一根青草,放到鼻子边嗅嗅,又仔细看看,随手一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是最普通不过的青草,这草随地都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娘,我看这一个人多数在故弄玄虚故弄神秘,还要把这个小布包要回去,他以为这什么宝贝啊?”
“你去请他进来。”美妇人微微一笑道:“虽然我不明白他这些东西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倒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我想听听他说些什么,请他进来吧。”
“可是。”那美婢带点为难地道:“我本来以为夫人猜得出的……那个少年说如果夫人猜不出,他就不进来了,而且,他还要这个东西带回给他的……”
“大胆。”一个健妇大怒,喝道。
“不要动气。”美妇人伸手一止,让那个美婢不要害怕,然后又拈起了一根青草,看了一会,又看了看那个小布包,也学那个俊美少年般嗅嗅青草,微微一笑道:“这是一幅衣袖,是刚刚不久自一个洗净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这些青草也是刚刚不久在地上拔出来的,虽然我不能完全明白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可是,相信一定跟衣服和这些青草有关的。大家也说说看,青草和衣服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会不会这件衣服原来的颜色是这个青草一般颜色的,或者是用这个青草汁染的?”俊美少年他的反应最快,道:“他会不会想用这两样东西告诉我们什么呢?青草是绿色的,他们会不会想说明有身穿绿色衣服的人跟我们有关或者是绿色衣服的什么人要对我们不利,会不会是这样的呢?”
“不。”美妇人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意思,不会这样显浅,它应该很有深意,而且一定跟这两样东西很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