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并州的贾诩接到一封书信,当他打开信件,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他拿着书信想了好一阵,最终用油灯点燃书信,将信件化作飞灰。
又过了几天,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侍中刘沛以及所有亲族都被抓了起来,同时朝中的几位老臣也遭到波及,就连郑玄也被牵连在内。这些人全都被关进了天牢之内。
为防万一,田丰将天牢的原班守卫全部调走,从军队里调来了一批士兵接管了天牢的控制权。
当天夜里,田丰带着几个亲信进入天牢之中,他一路走到天牢的最深处,在一间牢房跟前停住。有士兵将牢门打开,田丰独自走了进去。
这间牢房很小,牢房当中放了一个大木笼,笼子里坐定一个中年人,这个人披头散发面目狰狞,他的一张脸早已面目全非,只能大概分出五官的轮廓,皮肤已经烂的坑坑洼洼。
这个犯人坐在木笼之内,四肢被牢牢固定住,只留一个脑袋露在木笼外面,他的嘴里含着一块木头疙瘩,使得他的一张嘴无法闭合。
在木笼的旁边站着两个狱卒,随时关注着犯人的一举一动。
田丰进入牢房之后,吩咐狱卒将犯人口中的木头疙瘩取下,然后对着犯人深施一礼。
那犯人的嘴一直被木头疙瘩撑开,始终无法闭合,就算如今没有了阻碍,依然合不上。
田丰不紧不慢的取过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犯人对面。
此时犯人的嘴已经基本恢复了过来,虽然依然无法合拢,却也能勉强说话了。
那犯人看着田丰嘿嘿笑道“可怜田元浩经世之才,竟然做这与虎谋皮之事”
田丰淡淡笑了笑“先生真乃忠勇之士,死在眼前还要为曹丕埋下伏笔,当真令人敬佩”
那犯人不屑的哼了一声“田丰,你可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理”
田丰点了点头。
犯人继续道“你可曾取得韩越信任”
田丰摇了摇头。
犯人道“大人手握权柄,若是不能取信韩越,日后必然成为韩越心腹大患,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田丰笑了笑“久闻荀攸才华天下无双,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犯人轻蔑的撇了撇嘴。
田丰道“田某此来无心为难先生,只想求证一事”
荀攸撇嘴道“死在眼前,田某无话可说”
田丰看了看左右两个狱卒,示意他们暂时退下。
那两个狱卒接到命令,只好退出牢房。
狱卒走后,田丰凑到荀攸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而那荀攸立刻圆睁二目,大声咆哮起来。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田丰心满意足的从牢房中走出,而牢房里的荀攸业已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