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要不我跟大哥说说,让他查一查靳介这些年的过往。”看来他弟弟还不算完全没脑子。“你早该查了,他可是你的枕边人。”亲密无间不假,防不胜防也是真。两兄弟没再继续聊下去,一切只能等碰面再说。挂断二哥的电话,乌行越又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大哥没多问,只说如果要真实的过往记录,需要一周的时间。乌行越知道他大哥一直在准备大选,此刻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如果暗查私人信息的事被披露出来,绝对会是一个政治污点。他有些后悔叫大哥调查了,不过大哥像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说,“都是一家人,照顾好你的oga。”说罢挂断电话,又去忙去了。乌行越拽着手机从窗边走回病床。靳介还是面色苍白的沉睡,如果不是脉搏还在跳动,看起来就是一具尸体。他坐到床边缓慢的释放信息素,这次没有樟脑草的回应,总觉得缺失了一块什么。直到牵起那双滚烫的手,乌行越深深吸了一口贴近皮肤才有的清凉味道,带着气声说道,“靳介,不要让我失望。”消失的记忆段乌行越这两天一直在瞒着靳介住院的事,爸爸打过两个电话,询问周末吃什么以及靳介的病。算算日子,他和靳介已经两周没回家了,这次只好再推,情急之下编的借口也是漏洞百出。“你是不是惹介介生气了?”乌行越一愣,没有立刻回答,爸爸就以为他确实是惹靳介生气了。把他臭骂了一顿摔了电话。过会儿父亲打过来,教他怎么给老婆道歉。“一哭二送三伏低做小。儿子,实在不行问你二哥,他有的是经验。”乌行越看着躺床上的靳介,一边对父亲爸爸愧疚,一边表示会去问。这边他刚松了一口气,门口的保镖敲门说,夫人的弟弟来了。乌行越心里一紧,差点把这人忘了。靳尚摆着张谁都欠我钱的脸,想进去看他哥哥,没想到被门口的保镖拦住,当场给了保镖一拳。混乱中乌行越用了点信息素威压,才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制止了一场血雨腥风。他烦这个白捡的大龄弟弟,每每都要和他较不知什么劲。“我来看我哥哥,乌行越你有什么资格拦我。”“医生说,你哥哥他现在处在敏感期,最好不要接触他人,受到信息素冲撞。”这是乌行越瞎编的,试试看能不能阻止这个人。“为什么敏感期会住院?”靳尚咬牙切齿,就这句里唯一的实话发问。“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哥,我来太晚了。”乌行越盯着靳尚的眼睛回答,这人现在不仅咬牙切齿,脸色还白里透青,跟白骨成了精似的。“……”“……”靳尚刚来就走,这次走到车面前,踢爆了两只车灯。乌行越在靳尚转身的一瞬间折回病房,脱鞋上床抱着滚烫的人释放信息素。他二哥二嫂在第三天到了医院,两人风尘仆仆,下了飞船就赶过来。二奥尔加嫂给了乌行越一个大大的拥抱,说了一串鸟语,大概意思是,“亲爱的小豹子,吓坏了吧。”“臭小子。”他二哥擂了他一拳,“让你嫂子给你讲讲注意事项,我去叫人。”乌行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他现在的状态可以做吗?”“没问题。没有防备效果会更好。”奥尔加看着犹豫的三弟,没再继续说而是给足他思考的时间,记忆段提取已经是非常成熟的技术,对大脑的损伤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人过不了心理上的那一关。隐私和秘密是一个人最后的宝藏,现在却能被人轻易获得。乌行越最终点点头,二哥二嫂对视一眼,各自准备去了。“嫂嫂,需要准备什么?”奥尔加拿出手机打开了歌单,放了一首钢琴曲,对乌行越说这就是准备。“音乐,关联回忆,谈话,暗示等等,都是能够让目标记忆段浮现,便于搜索的方式。因人而异,介介现在只能用音乐了。”乌行越半信半疑的点头,坐回靳介的床边摸了摸他有些硬的黑头发。“不是要故意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太需要知道你的记忆段是怎么回事。”奥尔加侧过身体,低头玩手机里的方块组合,在成功消掉五排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弟弟,他的记忆段还在不在?”“什么?”乌行越不解的看向沙发上的二嫂。“他的,将被我们知道的记忆,还在记忆海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