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慢慢的冒出来,同时,赫斯德感受到了越来越无法忍受的痛。开始还能忍住,后来被乌行越一刀接一刀,划烧烤鸡翅样的手法折磨到痛哭惨叫。等上面的人下来,以没过审讯的战俘不能死为由,才勉强劝住这头alpha。最后赫斯德的头被乌行越一掌拍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头骨碎裂声才算真正结束。“g你的前夫。”乌行越说完,转身去照看已躺进医疗舱的家人。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条直径一米的虫道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赫斯德背后,连带着赫斯德还有刚抓着他的两个士兵一起坠入。其余士兵反应迅速,抓住了掉下的三人,不过虫道终端门的吸力比巨型章鱼的触手吸力还要可怕。那些半截在外半截在里的人被吸成了两截,全掉虫道里,从开端门口掉出。乌行越的快松手根本来不及吼出,惨剧就这么发生了。他们只能回收这块更大的终端门,把凝结的环状冰晶上交。任务赫斯德和抓着他的士兵跌进了布满片状线条的空间通道,它们像母亲的妊娠纹,每一段残忍的线段转折都是母体对子代的无声包容。而没有被虫道标记的意外,也就是那些误入的士兵。在无知无觉中被线段转折片成无数截面,比兰州牛肉面的牛肉还薄。最后像排泄物一样掉出开端门,被等候多时的食腐虫哄抢一空。赫斯德还有一只眼睛能视物,他看到八只光滑的肉色触手一闪而过。唯剩的那只眼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死死跟随着残影不肯闭目。他的喉部肌肉群在刚才的战斗中被蓄意破坏,但一线生机激发了他的潜能,见底的生命池在晶状体上撑破了一个泡泡。破裂声组成了一串完整的求救符号,以a星话翻译出来是,“求主赐予我重生”无数道重复的叹息奏出一场单调的交响乐,在休止符末尾,他的主应允了他。“我将赐予你重生。”军部医院,特科室。凝重的氛围压得人窒息,乌行珏坐在手术室外长椅上,埋着头右手撑住前额,刚换了药的断掌左手又痒又疼。半夜三弟来得及时,把他们都救了下来。不然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场诡异的袭击上。他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家里明处暗处的人马已经不知所踪,他带着奥尔加去找父亲和爸爸,房间外全都是黑色物质。像是要把他的家囫囵吞了。奥尔加有孩子,身体不便,一直被他紧紧护在身后。没想到那个白头发的怪物从他背后冒出来,他老婆一拳打过去碰到了怪物沸腾的皮肤。爸爸带着已经兽化的父亲冲了出来,抓起他们想往跳上走,却被那些黑色的东西拦住。只好躲进地下三层,专为老三修建的易感期禁闭室中。没找到他们前脚到,后脚怪物就出现,口口声声要给他三弟一点教训。这时奥尔加的手出现了和怪物皮肤同样的状况,不祥的彩色泡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他老婆的整个手臂。那怪物还在废话连篇,父亲先上前,他也兽化冲了过去……“二珏。”徐禄深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一直在追踪时现时不现的敌人,消耗了太多腺体能量。在治疗舱中躺了会儿,感觉好多了立刻去看丈夫和孩子。丈夫和儿子受了伤但人还活着,就是奥尔加,现在还生死不明。他坐到老二身边,牵起儿子受伤的手,比自己受伤还疼。乌行珏像惊醒的梦中人,抬头暴露出了眼中的恐惧。“爸!”恐惧尽数化作委屈,有爸爸在的时候,再大的孩子都可以哭出声来。徐禄深感受到了颈部的湿润,拍着老二已经可以撑起家族兴衰的后背,用念睡前绘本的语气说道,“二珏,要坚强啊,爸爸的宝贝。”乌行越只能在家里人被送上医疗车前,透过模糊的医疗舱匆匆看他们一眼。紧接着解救其他人、处理现场、标本收集送检,复盘总结……忙完了这一切天都亮了,又有第二天的任务。“乌队,你负责这次的运送任务。”仁城军部驻扎地,小头头分配着任务,说出这个安排时有些心虚。乌家的事上报后,上面高度重视并给出了明确指示,其中一项要求是,将环状冰晶安全送往地堪。小头头解读出了三重依次叠加的难度,尤其是最后一重送往地堪。试问他一个几百人的军部驻仁城办事处,也就在那天靳宅搜索时窥见过地堪大领导们的风采,何德何能敢执行这种任务。于是他请示上级,上级又请示上上级,上上级又……反正是没有一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