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挺好,晴空万里。
极目远眺,只有视线的尽头才有几朵微小的云块。天空一片湛蓝,纯粹而透澈。鼻子轻轻一吸,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清新和甘甜。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已到了初秋。
这天早上,杨贝和往常一样,起来后就在房间里练功。
他现在练的是天神能的第二阶段:纳气。
第一阶段“入境”是在海神帝国的时候完成的,也就是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但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能量有多少增加,他打算把第二阶段修练完后再决定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此时欧阳怡正在房间里陪着他,自从杨贝回来后,她就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连上个厕所都要在外面等着,这让杨贝很是无奈。
已经练了有一个多时辰了,杨贝感到口干舌燥,周身开始微微出汗,似乎身体里面一团热气在狂动。
他想安静下来,但始终不能做到,脑子里一片乱麻,一会想这,一会想那,尤其张静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在眼前浮现。
今天不能再练了,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如何能练好功?继续下去,将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想到这,他拔掉了两只手背上各插着的两枚银针,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他知道,必须要尽快见到张静,他想她,想她的所有,迫切想知道她目前的一切,否则根本静不下来心思练功。
“哎哎,贝哥哥你怎么不练了,你昨天也是这样,没练完就不练了,这样下去,你的天神能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炼成功啊?我们都还等着你练好天神能去打败张显贵,这样我们就可以回杭州了,我和你也就可以……哎,不说了不说了,羞死人了。”
说到最后,欧阳怡面色娇羞,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脸,从指缝间窥视着杨贝。
“怡妹,你真是一个好女孩,我……”杨贝走上前来,欲言又止,然后轻轻拨开欧阳怡捂住脸庞的双手,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隐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欧阳怡明显的感觉到了杨贝全身都在抽搐,赶紧把他推开,双手扶住他肩头,讶异地盯着他:“贝哥哥,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这些时间很容易激动,也许是刚回来不久的缘故吧,过段时间就没事了。”杨贝擦了一下夺眶而出的眼泪,找了个借口掩饰道。
此时他的心情莫名的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欧阳怡,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张静。
欧阳怡关切地问道:“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挺好的,”杨贝勉强笑了笑:“师父呢?”
“我爹他正在教胡宾和余一练刀,虽然他是使剑的,但是对刀法也有研究,而且刀剑的基本练习方法是一致的,区别不大,因此起他们两个来也是绰绰有余。”
“他还说要是他俩对剑感兴趣的话,准备把自创的欧阳剑法也传授给他们,以便进一步壮大我们的力量。”欧阳怡瞧着杨贝,侃侃而谈。
杨贝笑而点头:“哦,这样挺好的,他俩武艺增长了,我们的力量就会壮大不少。”
“嗯,说得没错,”欧阳怡看着杨贝,深情地说:“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可以啊,走吧,”杨贝非常高兴,他好久没和欧阳怡一块散步了。以前两人经常在练功之余,到外面走走看看,感觉很舒服,心旷神怡。
两人经过小院的时候,看到胡宾和余一走正在师父的指导下练习刀术,便走了上去:“师父,我们出去走走。”
欧阳剑正在聚精会神地纠正胡宾的一个错误动作,听到杨贝和他说话,便笑着点了点头:“嗯,早去早回。”
欧阳怡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爹,你放心好了,没什么事的,”杨贝则笑而不语。
两人并排着出了院门,往村庄东头的一条小道走去。
高高瘦瘦的白杨整齐有序地排列在小道的两旁,杨树的外边有很多干涸的沟渠,长长直直的。
路边零零碎碎的一些小草已开始发黄枯萎,在微风的吹拂下,无力地摇摆几下便又蔫了下去,秋的肃杀和荒凉已开始初露狰狞。
但偶尔路过的人们也无需再眯眼躲避阳光的照耀,秋风微凉,沁人心脾。
“怡妹,这段时间张显贵他们有没有来这里找过你们的麻烦?”见欧阳怡一直没说话,杨贝便先开了口。
“自从你坠崖后,好像就没来过,”欧阳怡想了想:“不对,来过一次,好久了,就是你失踪后大概二天还是多久,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这个时间。”
“那天晚上,张显贵带了好多人过来,还举着火把,把我们小院周边照得亮如白昼,然后就在院子里和我们大干了一场,后来他们没讨到便宜就撤了。”
“哦,”杨贝点了点头,淡定地说:“那,张静有没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