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晓地的喉咙里发出了模糊的,嘶哑的笑声。
“谁能把你当棋子?”知天晓地说。
“唔……谁都会吧。”李梓柯漫不经心地说,“我年纪又小,见识也少。一般来说不都是会利用这样的人吗?”
知天晓地又笑了声:“但你能把她们都杀了。”
“是啊。”李梓柯说,“我也能杀了你。”
“没必要。”知天晓地说,“我剩下的命没有你想象的长。你没有动手的必要。”
李梓柯坐回沙发上。
她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我估计我下一次出副本的时候,你就死了。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早点交代了吧。”
“承你吉言。”知天晓地平淡地说,“不过我还能再活不少时间,也没什么能说的。”
“……还是有的。”李梓柯说。
她问:“那个冰棺。你要让它在我这里放多久?”
知天晓地模糊地笑了声:“我以为我已经永久租下了你空间的那个部分。”
“租金不够了。”李梓柯狮子大张口,“不管是说我反悔也好,但我现在就是要涨租金。”
知天晓地冷笑。
“你想要多少钱就要吧。”知天晓地疲惫地闭上眼睛,“就算我给不起,你也没办法把那具冰棺真拿出来。”
知天晓地的嘴角上扬:“你试试啊?”
李梓柯眨眨眼。
她分了一部分精神力,沉入阴影空间中。
精神力扫过冰棺。冰棺在她的审视下纹丝不动——仿佛它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它就只是一具普通的空冰棺。
但在李梓柯尝试,将它从自己的阴影空间里拖出来时。
冰棺底部的,倒置的冰山微微闪过一道暗淡的流光——它仍旧纹丝不动地呆在原地,半点都没有挪一下的意思。
李梓柯皱了皱眉。
她调整了一下歪在沙发上的坐姿,问:“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我何必多花一份永久租金。”知天晓地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什么时候多花钱过?”
李梓柯嫌弃:“你才是守财奴吧。”
“那也比会抱着金子舔的你好。”知天晓地的眼皮抬都不抬,随口说,“这具冰棺现在认定了你的空间,你再怎么想办法都没办法把它挪了。”
“我给你多付钱,已经是我善良了……”
“那它就是我的了。”李梓柯说。
知天晓地的话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