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装病要退亲的事就觉得郁闷,不解恨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掐了会儿,没有丝毫反应,酣睡如猪。
秦若浅无心同她计较太多,两辈子加起来足有三十多岁,同一十八岁的孩子计较,有失身份。
可转而一想,两人既已成亲,计较些也是应该的。
思来想去,她将醉鬼的外袍脱了,又将中衣褪去,只留一身贴身的衣裳后,心满意足地抱着醉鬼睡觉。
难得正大光明地在齐国公府安睡,一夜好眠,陆家没什么规矩,清晨也没有人来扰,反倒是国公夫人打发婢女来问可缺些什么。
府里还有位嫁出去的二姑娘,杨氏愁得不行,真要和离,又恐日后嫁不出去人,可安子旭那样的性子又不敢将人送回去。
她一愁,就没心思去管问陆思贤,有了妻室,她不好再凑过去。
陆思贤是在午后才醒的,醒来就觉得头晕,迷糊地爬起来,对面坐着秦若浅。她揉了揉脑袋,钻出脑袋才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眼就看到自己胸口,惊得捂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昨夜干嘛了?”
“昨夜洞房,你说呢?”秦若浅手中翻转账簿,她有自己的许多商铺,在宫里处理起来不方便,如今到了国公府就容易多了。
“你别想糊弄我。”陆思贤警惕,她身上好得很,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只是简单睡了一觉。
秦若浅托腮,宛若少女逗乐,修长的眼睫下一泓碧水,乐道:“我没有糊弄你,就是脱了你的衣服,看了你几眼而已。”
“看了几眼……”陆思贤的脸迅速涨红了,似小兽般恶狠狠地盯着对面。
“瞪着我没用,就看了几眼而已,你又没吃亏,下次少喝酒。”秦若浅不逗了,低头算着账。
陆思贤习惯性唤来白夏,见到她后,秦若浅的眼眸微敛,眸色眸子里毫无征兆地添了几分冷冽,指尖敲了敲桌面。
白夏屈于她的身份,将动作放轻,谨小慎微,陆思贤不在意,起身穿衣都是自己做,白夏就在一旁看着。
屋里只有三人,陆思贤穿戴好后,白夏才道:“夫人让您酒醒后去寻她。”
陆思贤想了想,明白过来,看向秦若浅:“殿下可去?”
“你说呢?”秦若浅从坐榻上下来,走到她面前,故意给她理了理襟口,漫不经心道:“你府里的小姑娘似乎不少。”
“什么?”陆思贤没有反应过来,达官贵族家不是都很多婢女吗?
秦若浅又找什么茬。
她不明白,白夏脸色发白了,几乎不敢抬首,猜测这是昨夜的秋后算账。
秦若浅惯来眼里容不得沙子,淡淡一笑:“待回来再说。”